埃里克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说:“南美菜、法国菜还有土耳其菜是在我这几个国家生活的时候自己学会的,德国菜……是小时候跟我母亲学的。”
克莱尔愣了愣,然后低下头,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那个圆圆滚滚的糖心鸡蛋。
家人,似乎是埃里克最不愿意戳到的伤口。
餐厅又陷入了沉寂,伊莲娜蹲在克莱尔脚边,看着明显有些情绪低落的主人,弱弱地“喵”了一声,克莱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歉刚准备吐出口,就听见对面的埃里克说:“如果你喜欢,明天我可以做给你吃。”
克莱尔一怔,然后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好呀。”
埃里克的眉头似乎也松了松,他的蓝眼睛注视这克莱尔,嘴角挽出一个并不起眼的弧度。
餐厅的气氛又松活起来,像是夏季的风吹走了料峭春寒,空气回暖,连着人紧绷的心也仿佛是解冻了的小河,愉悦得能唱起歌来。
两个人相对坐着享用这一顿来历曲折的午餐,也不说话,却并不觉得有任何尴尬的情绪,一切自然而然,像是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一样。
直到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