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可唯独让她受不了的就是……只要不开口说话,一旦说话,就要被这父子补刀,外加不间歇的智商碾压,腹黑嘴贱的厉害。
又一个周末,宁小奥放假在家,还没到十点就开始叫宁萧瑟催她过来。
好不容易懒次床,还没睡透就又要上班打卡似的去绮山别墅,顾清栀懒懒的抱怨,可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听筒那头奶声奶气的传来:“反正爸爸也要睡回笼觉的,小奥也要睡懒觉,刚好大家可以一起……”
结果还没说完,就听到通话被咔嚓一声无情挂断,她朦胧中甚至都能在眼前勾勒出宁萧瑟式冷漠。
无奈的摇摇头,拖着一副奴役命的身板,起身前往绮山别墅园。
绮山不通公交线路,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户别墅坐落,人烟稀缺,而住在这里的不是政界首脑就是商业大亨,哪个出入没有专车接送?所以一般平头百姓想要来这里算是比较困难。
开始都是宁萧瑟差人去接她,或者两个人在一起,就顺道来了,可现下的状况,也摸不清她什么时候起床,所以暂且没有安排,只能她悲催的自己叫出租车。
有很多出租车根本不愿意来这里,在还没上车时就询问失败了,最后她好说歹说,才遇到一个勉强愿意来的,但却以返程带不回乘客为由,收了她往返两倍的费用。
她捏着瘪瘪的小钱包差点嚎啕大哭,想想为资本家奉献周末,还要额外奉献金钱,她就默默流起宽面条泪。
经过私宅不远的一排灌木丛,有身着迷彩的人在剪枝浇水,三两个人的样子,但顾清栀知晓,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园艺工,而是私家保镖乔装的,时刻在守卫着一号园的安危,这些人从一进绮山就开始遍布,一层层过筛一样,层层叠叠看守的密不透风。这些园艺工是明的,其余还另有许多明的或暗的。
暗中她不知道有多少,但明的她已经了如指掌,在绮山,哪怕一个打扫卫生的,甚至不起眼的人,都很有可能是他身边的绝顶高手。
顾清栀微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果然,几个园艺工停下手里的活计,向她全程行注目礼,想必也是知道她的身份。她仔细的观察了,他们的面部轮廓都很坚毅,不笑,几人身材一般高大、健硕挺拔,眼睛里迸发出的光都是利刃的模样,锋利、精明、敏锐,绝不是天天侍弄花草之人该有的光芒。
她心思复杂的走到门前,按响门铃,另一头却思绪万千,如果……是正面交锋的话,791中,能有几个恰逢对手?
不对!她拼命的用手拍拍额头,打消这些见鬼的念头。
顾清栀质问自己,你报答别人的方法,难道就是背叛吗?
而她又凭什么以一己之论,把还未彻底清晰明了的局势告诉791,让更多的人掺和进这血腥无情的烈焰熔炉?
不管是哪方,当下还相安无事不是吗?既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宁萧瑟也没有做十恶不赦的坏事,那么干嘛把安静无波的水搅浑?给更多人带来麻烦,甚至丧命呢?
思绪没有抵达尽头,门就开了,宁小奥欢快的趴在门缝,一脸无害纯真的笑容。
是
他开的门,家居的装扮依然英俊非凡,神情俊朗的眉目,精致的面孔,黑衬衫。
他头发没有理的利落精明,而是有些微潮,像是刚洗完的样子,几丝搭下额角,还在发梢衔着水珠,神情缱缱的,望着她,眼眸里有湿湿的水汽,略微动容。
虽然在之前万千情绪,可在这一刻,她将一切通通收起,依然绽开个明媚而阳光的笑容。
一脚踏入偌大明亮的主厅,她换了鞋,怔怔的迈着步子,没有顾忌身后父子神同步的疑惑神情,木讷的收起笑,傻了似的径直走过去瘫倒在沙发的犄角旮旯里,满脸颓废,好像身体被掏空。
宁小奥爬过去戳了戳她的脸蛋,然后转过头用软蓬蓬的小嗓音告诉宁萧瑟:“爸爸,咱们家的兔子傻掉了。”
“她大概还在梦里。”他轻扫了眼沙发上披着人皮的兔,继续用浴巾擦着头发。
“令人发指!”顾清栀猛地一个挺身炸起来,把跪趴在她身边的宁小奥吓得激灵,一仰头摔得翻了过去,整个人在厚地毯上打了个滚,这小家伙还没顾得上起来,匍匐在地上,不明觉厉的回头望着她。
她跳下来噼里啪啦的指责:“你说你好歹一个挂名优秀企业家,也为政府为人民做点贡献好不好!自己圈着那么多钱在家,它能组合变成阿拉伯飞毯带你遨游世界吗?你就不能发发你的善心,动动你的小手指,建个线路造福一下百姓吗?还害得我一大早到处去找车,像我这样的花季少女,独身和出租车司机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幸的人家耿直,不然起了一点歹心,你就从此失去了你的女朋友!失去了你儿子的后妈!”
以上抑扬顿挫中气十足,满满透露出痛失双倍打车费的痛心疾首。
说完,她又想了想,接了句:“耿直?哼,耿直个屁!我痛恨他,这人居然讹诈了我两倍的费用!我的心好痛啊!”
宁萧瑟听着,开始还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