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怡在里面死命拍门,“不要关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要拿走我的东西。”
孔庆翔只是冷笑,理都不理。
他转身对闻声而来的用人厉声道:“谁要是敢将她放出来,或是帮她做什么,可别怪我不客气!”
佣人们本身就对邱婉怡没有好感,此时见孔庆翔脸色,齐齐答了声“是”
这时,孔玉芬闻讯赶来,听到母亲在里面的哭叫,大惊,看向孔庆翔问:“爸爸,这是做什么?”
孔庆翔看着她冷声道:“我在帮你母亲戒毒,如果你敢跟我作对。。。。”他走进孔玉芬,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森森冷气,让孔玉芬情不自禁地发抖,“玉芬,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孔玉芬全身发冷,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里面邱婉怡听到女儿的声音使劲地喊着她的名字,“玉芬,玉芬,放妈妈出来,玉芬,给妈妈开门。”
孔玉芬站在那里,感觉到孔庆翔冷冷的视线,吭都不敢吭一声,低着头,转身回了房间。
佣人们也相继离开。
孔庆翔走到门边,隔着门轻声对邱婉怡说:“婉怡,听说毒瘾发作的时候很难受,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了!”
门里,邱婉怡恨得双眼发红,她使劲拍着门,大骂:“孔庆翔,你是个畜生!你是个畜生!”
孔庆翔大笑两声,转身离开。
邱婉怡喊叫一阵累了,沿着门滑落下来,坐在地上,心惊胆战地等待着毒瘾的来临,那种心情,就如同死囚等待着临刑,恐惧而绝望。
孔庆翔路过孔玉龙的房间,是孔玉龙站在门口,看着邱婉怡房间的方向瑟瑟发抖。担心儿子受到惊吓,孔庆翔弯下腰想要去抱儿子,哪知手刚接近,孔玉龙便全身一颤,退后两步,抖得更加厉害。
那天黄韬对顾长卿说的话他听得很清楚,他虽然还小,可是也听得明白,那些坏人是爸爸找来的,是爸爸让那些人打他的。
孔庆翔皱眉,上前一步:“玉龙,怎么呢?是爸爸啊?”
说完不顾孔玉龙的挣扎,强行抱起他,孔玉龙吓的直哭,孔庆翔本来就心情烦躁,想亲近儿子,儿子却只知道哭,心中不由火大,声音也不自禁地大起来,“你哭什么?男孩子动不动就哭,真没有!”
孔玉龙更加害怕,一边哭,一边大叫:“爸爸是坏人,是爸爸叫坏人打我的,我讨厌爸爸!”
孔庆翔大惊,连忙抱着儿子进了房间,将门关上,捂住他的嘴,厉声喝道:“你乱说什么,是谁教你说的!”
“是大哥哥说的,爸爸是坏人,找人打我和姐姐!”孔玉龙继续大叫
孔庆翔死死地捂着他的嘴,目露凶光,他压低了声音:“玉龙,这是那些人乱说的,你不要相信他们,不要和别人说这件事,知不知道!”孔庆翔使劲地摇着他的身子。
孔玉龙看着爸爸,吓得脸发青,全是不停地哆嗦,
“知不知道!”孔庆翔厉喝!
“知。。。。知道。。。。。”孔玉龙双眼发直。
见儿子答应,孔庆翔的神色软下来,他放开孔玉龙,温和地摸着他的头,说:“玉龙乖,爸爸最疼玉龙,又怎么会叫人打玉龙,都是那个人乱说的,玉龙不要相信他们。”
见儿子没反应,又把眼一瞪,喝道:“知不知道!”
孔玉龙哭出声来:“知道,知道。。。。。”
孔庆翔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离开了孔玉龙的房间。
见孔庆翔离开后,孔玉龙在地上坐下,蜷缩成一团,全身不停地发抖,眼泪不断地落下来“妈妈,姐姐,我好怕。。。。。”他哭着说。
第二天,邱婉怡毒瘾发作。
以往,毒品刚一发作,她就马上给药,所以虽然染上毒瘾,但是并没用吃什么苦头,反而吸毒后的那种兴奋让她难以抗拒。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她越陷越深。
可是如今,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全身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又好像有人在拿着刀对她凌迟,全身的经络都似乎缩成了一团,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缩打颤。
鼻涕眼泪齐流,口中流出白沫,全身都在痉挛,那种痛苦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煎熬着她,又如同有人在缓缓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她难受得在地上打滚,扭动,她拍着门,嚎叫,起初是痛骂:“放我出去,孔庆翔,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过了一会,痛苦腐蚀了她的意志,她开始拍门哀求:“庆翔,庆翔,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难受,我好痛苦,庆翔,求你了,求你了,我好难受。”
“玉芬,玉芬,你救救妈妈吧,妈妈好痛苦,玉芬,妈妈一直都那么疼你,救救妈妈吧!”
嚎叫声,哀求声,几乎传遍孔家每一个角落。
孔玉芬坐在孔玉龙的房间里,抱着弟弟,两人泪流满面,孔玉芬根本不敢违抗孔庆翔的命令。
到最好,邱婉怡用头撞门,使劲地咬自己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漓,似乎这种痛苦能够抵消一些她身上的痛苦。
正当她痛苦的想跳楼自杀的时候,孔庆翔推门走了进来。
邱婉怡看到他如同看到救世主,她挣扎着爬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孔庆翔看着她,见她满脸满身的鲜血,面容扭曲,头发凌乱,看上去如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