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忐忑地看向男子。
出乎意料,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亦或者胡须遮颜,又且眼盲,很难让人看出有什么表情。
阿弦几乎觉着他已经被自己吓呆了。
柴房里有一阵奇异的寂静,老朱头在厨下添水的声响都格外清晰。
正在阿弦准备编个谎话搪塞过去之时,男子道:“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
阿弦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男子道:“那凶徒会被处死么?”
阿弦道:“一定会。”
男子道:“这就是了,受害者沉冤得雪,为恶者人头落地,前者含笑而去,后者警惕世人。”
阿弦竖起耳朵,身不由己听着,只觉得每个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块,打在她的心头。
男子道:“且,如果死亡并非终结,你更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
他的声音很轻,因为毕竟体虚又是初醒,忽然间说这许多话,越发气若游丝,喘息急促。
但偏偏似能振聋发聩。
饭桌上,老朱头忍不住又念了几句。
阿弦只当他是在嗡嗡唱歌儿,飞速地将早饭吃了,叮嘱道:“伯伯,你好生照看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