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是假,若是一直这样发生下去,总有人相信。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现在不信,不代表能一直相信江月楼,与他非亲非故,听见这么多事情,到最后肯定会认为江月楼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在用鲜血,用活生生的人名来打击江月楼。
可没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又是怎样让那么多人来送死的。
江月楼就一夜没有睡,今天他是真的动了手。之前两次都只是间接,但这一次是实实在在他自己动手打了那妇人一掌,导致她掉下金陵河溺死。但江月楼别无选择,他要保护十五。
更可怕的是,他想到了,这一次是十五,下一次是谁?这一次他推开了那个妇人,下一次也能推开吗?那个幕后神秘人手段如此之高,若是他要伤害江月楼的家人、朋友,那也必然是轻而易举的。
江月楼第一次感到很无力。
想出手,却根本找不到方向。就像一拳打在棉花里,不能着力。
与此同时,又收到一个消息。
武林中人,各大门派,将在下月于洒艳城齐聚,共商大事。
这是五年一次的盛会,旨在交流武学,探讨武林现状,也常常处理一些作恶多端的武林败类。是江湖第一盛事。
作为新一代的俊杰,未来二十年的武林支柱,江月楼、苏独秀、纪青崖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月楼总有些不妙的预感。和苏独秀纪青崖说起时,苏独秀却笑着道:“你是担心那人在武林大会上对你下黑手?”
江月楼道:“也许吧,我总有些心慌。”
苏独秀道:“他若是真在武林大会上对你下黑手倒好,我们乘机把他揪出来,然后千刀万剐,反正洒艳城是顾轻愁的地盘。”
纪青崖也道:“到了洒艳城他还跑得了吗?”
江月楼一听这才心安下来,是啊,也不看看洒艳城是谁的地盘呢。
洒艳城地处西北,城主就是顾轻愁,也就是江月楼的第四个好友。论到武功,顾轻愁便是三人中最高的一个。同为天赋极高,他将精力都用在了习武上。而不同于苏独秀的散漫,是以当今武林,新一代中要数顾轻愁身手最好。
而且洒艳城势力极大,雄踞西北,是数一数二的组织。
纪青崖说的话也没错,那人若真到了洒艳城,不要说江月楼没做那些事,就算真做了,顾轻愁也能保下江月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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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带上鱼海棠和十五,所以去洒艳城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走。
既然要去的地方是洒艳城,苏独秀便一个随从也没带。对于他们来说,去洒艳城和回家差不多。
鱼海棠带着十五坐在马车里,外面三人骑马。她扒在窗边问道:“公子,洒艳城主是个什么养的人?”
江月楼道:“连袭月没有和你说吗?”
鱼海棠道:“连公子对他并不了解,而且他说洒艳城主没有外号。”
江月楼笑道:“洒艳城主就是他的名号。”
鱼海棠道:“也没有说洒艳城主擅长什么兵器。”
江月楼道:“他就是一个会行走的凶器。”
鱼海棠道:“会行走的凶器?”
江月楼道:“这个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兵刃。”他也曾问过顾轻愁,为何不用兵刃。顾轻愁说: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兵刃。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兵刃是用来加强杀伤力,若是自身够强,自然就不用兵刃了。
鱼海棠道:“那他擅长用的掌法,拳法?”
江月楼道:“不是。”
鱼海棠道:“腿法?”
江月楼道:“也不是。”
鱼海棠道:“那我猜不出了。”
江月楼道:“应该说‘是’也‘不是’,因为他每一种都会。”
鱼海棠道:“每一种都会?”
江月楼道:“每一种都会,而且每一种都很厉害。”
鱼海棠道:“好聪明的人。”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能专精一项才能有大成就,可按江月楼的说法,顾轻愁竟是每一种都很厉害。以江月楼的实力,他指的厉害自然不同寻常。
江月楼道:“比苏独秀聪明。”
苏独秀嚷道:“怎么他就比我聪明了?我要是肯练,还有顾轻愁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