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初衷是什么,不管多么的害怕未来,她都愿意放下所有的心结,放下曾经的苦难,坚定和他走下去,这三天,这是她想得最多的事情。
能够奋不顾身救下本来他很讨厌的儿子,又如此孝顺,这样的男子即便风评再差,她也深知,她已经慢慢沦陷了。
唐舒文醒来的时候,陈雪如正趴在他的病床上休息,他手一动,就握住了她温润的手,她的手一直握着他,唐舒文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阳光极好,窗帘已被拉开,他觉得刺眼,眼睛睁开,闭上,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了些,旁边有一张床,她怎么不去睡,反而趴在这里睡了?
“哥,你醒了?”唐曼冬拿着早餐进来,开心奔过来,唐舒文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吵着陈雪如,唐曼冬开心极了,出去打电话给唐四和温岚。
复而进来,脚步放轻了。
她念叨了好几声,又说陈雪如辛苦,这几日除了梳洗,吃饭,她几乎都不离开医院,都在陪着他,唐舒文一听,心中暖暖的,又问了小念。
唐曼冬怕唐舒文太过忧心,不利于调养身子,只说小念平安无事,唐舒文也放了心。
陈雪如转醒,唐曼冬识趣地退出病房。
两人的视线绞在一起,仿佛要把彼此都看透了,陈雪如心中有痛,把脸贴在的手背上,满是感怀,世间的新娘,没有一位和她一般,新婚后三天都在提心吊胆,深怕自己的丈夫离她而去,也深怕自己的儿子会一辈子都不言不语,所有的担心和眼泪都掩饰在故作坚强后面。
如今他醒了,她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假装一切都撑得住,不用假装,她很坚强。
眼泪湿润了他的手背,唐舒文想去安慰她,却无法移动另外一只手,“傻瓜,别哭了,我一醒来就看见你哭,多晦气啊。”
陈雪如心中更觉得委屈,唐舒文试着要起身,胸口一阵剧痛,陈雪如慌了手脚,慌忙过来扶着他,含泪责骂,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唐舒文笑着看她,陈雪如察觉到他是故意的,目光一沉,唐舒文却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摇了摇头,唐舒文伸手拭去她的眼泪,目光凝着她,一时温情无限,陈雪如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激和感动。
他似看出她的想法,轻声说道:“你知道我在中枪那一刻在想什么吗?”
她摇头,唐舒文和她十指紧扣,目光温和而宁远,幽幽转转,又透出几分诚挚,他道:“小念没事的话,你一定很开心。”
陈雪如眼睛一热,眼泪瞬间盈满了眸,呜咽地埋头在他肩膀,嘤嘤地哭起来。
小念没事,他也要没事才行,且小念……一想到小念至今不言不语,唐舒文如此虚弱地躺着,她的心就揪疼着,无法抑制。
“早知道醒来听你哭,我就不用这么急着醒了,我继续昏迷了,你不要管我。”唐舒文颇有点无赖地说道,双眼一闭,颇有点似乎真要闭上眼睛昏迷的意思。
陈雪如慌忙起身,擦去眼泪,她不哭了。
唐舒文轻轻一笑,“这才乖嘛。”
“小念他没事,你不要担心。”陈雪如说道,唐舒文点了点头,她有点心疼地抚着他脸上的青渣,容颜憔悴,皆是他们母子。
“你没有给我刮胡子?很丑是不是?”唐舒文有点不满自己的形象,一下子从温润如玉到满脸渣子的大汉,这多有损自己的形象。
“很。”
“说谎!”
“真的。”陈雪如失笑,容貌对男人来说,不重要吧。
“我不信。”唐舒文赖皮,目光盯着她的唇,“你得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唐舒文叹息,这是二十几女孩子该说的话吗?他的目光都这么露骨还不懂,唐舒文道,“雪如,给个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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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唐舒文叹息,打趣说道,“看在我这么英勇,奋不顾身救了咱们儿子的份上,身为孩儿他娘,给点奖励很合情合理吧。”
“你要什么奖励?”
唐舒文想一头撞死,陈雪如脸颊突然一红,他想,这丫头总算上道了,陈雪如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红着脸起身,唐舒文心想,亲脸颊就算完了?
“亲嘴,还要法式热吻。”唐舒文道,陈雪如别过脸去不理他,他苦兮兮地说,“有我这么歹命的新郎吗?人家新婚洞房花烛,我却在冰冷的医院过,老婆连一个吻都没有,我的心要碎了。”
唐舒文和苏然、林迪云几个混久了,除了叶非墨,他们几人胡搅蛮缠的功力是很高深的,远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抵抗得住的。
陈雪如被他缠得无可奈何,低头在他唇上一亲,唐舒文吮着她的唇,硬是缠着她要了一个法式热吻。
唐舒文的伤势慢慢好转,好几日小念都没来看他,唐舒文总算发觉不对劲了,众人都说小念没事,可家里人都来看过他,就小念没有来。
他有些担心,若是小念出了事,陈雪如不会如此平静,且这几日,随着他病情好转,她脸上总是带笑,小念该不会有事。
可为何不来看他。
陈雪如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和他说小念的事,孩子平静了几日,也看了医生,却没有起色,本来唐四要带他看心理医生,温岚又不舍得,只能作罢。
几人一直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