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拿到一张温暖的释放令离开。
温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眼睛酸痛,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快十个小时,迷迷糊糊,威尔和丹尼尔、那儒雅男人都在,他们依然不打算放过她。
那儒雅男子不再倚着看戏的模样,见她醒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铁链在地面上拖出一窜冰冷的声音,仿佛最危险的警告。
“说,你认不认识她?”那儒雅男子厉声问,“只要你承认,我们都能回家了。”
温暖被掐得透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是多么难受,她这几天都尝够了,也意外的能够坚持下来,她浑身是血,却倔强倨傲地直视他。
“你想听什么……你……告诉我,我会……说给你听。”温暖断断续续说,那男子加重了力量,温暖嘴巴张开,他再一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这一刻,她非常的想念叶非墨。
或许,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生离死别,原来是这么难过的事情,绝望淹没了眼睛,温暖缓缓闭上,那男子冷哼一声,把她丢到一旁,珍贵的空气灌入鼻腔间,自由是如此的珍贵。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那儒雅男子从腰间拔出配枪,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温暖,她只是在呼吸,并不惧怕,哪怕下一秒他就开枪,她也要好好地呼吸。
珍惜活着的每一秒钟。
“大卫,你干什么?”威尔和丹尼尔冲上来,温暖想起黑脸和白脸,一人扮黑脸,一人扮白脸,这戏码没意思,她见过不少次了。
“再不说,你死!”儒雅男子开口,声音冰冷。
温暖还没回话就听到一声戏谑又傲慢的声音,伴随一声口哨声传来,华丽的男中音带着醉人的笑,“你说谁死呢?”
威尔、丹尼尔和那儒雅男子仓惶回头,却见他们身后的几名探警全部倒地,一名穿着米色休闲服的男子手持银枪指着他们,他的身后有一排蒙面男子,足足有十余人,看架势都是精英特工。
“乖,放下枪来,不然我什么都不保证。”男子傲慢地笑起来,枪支指了指他们三人,他身边一名男子突然朝那儒雅男子大腿开了一枪,这是消音手枪,没什么声音,那儒雅男子大腿出现一个血窟窿,惨叫一声倒地,威尔和丹尼尔丢了枪械,把手举起来,趴在一旁不敢再动。
男子上前从他们后腰拿出钥匙,半跪在温暖面前,眸中掠过一抹戾气,慌忙打开温暖的脚镣,温暖昏昏迷迷中看见一双漂亮的凤眸。
“非墨……”她喃喃喊了声,男子苦笑,“小表嫂,我长得比小表哥好看吧?”
他正要解开温暖的手铐,背后一名男子微型电脑的男人说,“小公子,杜迪来了。”
……
杜迪和几名联邦探员进来的时候,威尔、丹尼尔和那儒雅的男子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其余的探警被人射了麻醉枪,只有那儒雅男子受了枪伤。
杜迪直奔到温暖面前,见她如此狼狈,心疼又愤怒,厉眸扫向伴随而来的fbi高级调查员,温润的男子失去一贯的绅士风度,厉声说,“我不会这么算了。”
高级调查员面有愧疚之色,杜迪慌忙打开温暖的手铐,把她圈在她脖子上的铁链拿下来,她的脖子,手腕和脚腕都是伤痕,触目惊心,身上还有血迹,狼狈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性命。杜迪泛起怜惜,脱了外套披在温暖身上,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匆匆往外走。
fbi探员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受了枪伤。
杜迪抱着温暖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匆匆穿过冗长寂静的街道,这里不能停车,两边是高大的政府大楼,这座危险,血腥的地下审讯室就设立在这里,每年都有无数的人秘密消失于此处。
车子已在外面恭候着,他把温暖护在怀里,匆匆上了车,命人开车去医院。
另外一辆轿车上,小黑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叶非墨,“少爷,少夫人被救出来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必了!”刚说完这句话,叶非墨唇角溢出少许鲜血,也失去意识。
步步追心 569
卡卡把拼图镶好,挂在客厅的正中央,这块拼图是他请人制作,他亲手拼起来的,是他拼过最漂亮的拼图,卡卡看着拼图发呆。
第一次,他没有送无双离开。
无双每次来伦敦,他都会送她离开,叮咛嘱咐,依依不舍,可这一次,他只能听着飞机降落,起飞的声音,他不是不想去送她,只是讨厌离别。
以前送无双,他知道,无双没多久再会来,他没多久便能见到无双,可这一次他知道,或许,他再见无双,是几年后,或者……再不见了。
卡卡说不出心中的疼痛,他努力平息心中的躁动,克制自己的情绪浮动,笔直地站在拼图前,直到楚楚来说,无双和墨遥他们走了。
卡卡嗯了一声,没给多大的反应,楚楚发了脾气,拂袖而去,她十分不理解这样的哥哥,可同时又心疼这样的哥哥。已是黄昏,客厅没开灯,她的哥哥站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见表情,只是发愣地看着那幅画,身影融在夜色中,寂寞又悲凉,她没办法留下来看他这样的身影,哪怕她多想留下来,给予他一点安慰,可楚楚同时又知道,她哥哥不会承认,他此刻很难受,很伤心。
小楚楚郁闷地踢倒花园里一盆开得正艳丽的白玫瑰,白玫瑰滚出好远,平日谁都不能动这玫瑰园的花,不然卡卡会很不高兴,如今呢?他还在乎么?
周暮寒把白玫瑰端起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