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新郎。“伊伊”这两个字,对容霆产生的阴影可谓巨大。
朱凝有了妹妹,就忘记了驸马。她当晚要和朱伊一个屋,容霆只好独自住到了谢映隔壁。
一个人实在孤枕难眠,容霆就爬起来去敲了邻居的门。
谢映打开门,冷着脸问:“做什么?”
容霆委屈:“一个人睡不着,你陪陪我。”
“……”
谢映最后还是站在了廊下,陪着新婚的容霆吹山风,容霆忽然想到:“阿映,你现在享受的可是驸马待遇!”可不是嘛,跟他这驸马住一排屋,一起望着对门的公主。
谢映嗤笑:“我怎么就享受驸马待遇了。难道不是你在永安公主眼里,就是个侍卫?”
“……”对着擅长向兄弟插刀的谢映,容霆感觉心脉更淤堵了。不过他也知道,谢映若是新婚,绝不会站在外面吹风。
容霆蹲下来看着对面:“我的目标,就是取代禧贞公主在阿凝心里的地位。”
这个角度选的好,花木中的缝隙形成了个半月形的洞,他正好能看到朱凝那屋子里的微光。
谢映站在容霆身边,顺手拍拍容霆的肩,示意他继续努力。
“阿映……”容霆被谢映难得的“温柔”举止触动,他仰起头望着谢映道:“还是你最好,每回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
谢映撩起袍子,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再一脚踹开扑过来的容霆。
受了谢映的鼓舞,容霆第二天就拿出了雷霆手段,准备先白天,后晚上,慢慢把媳妇儿骗回自己屋里。
朱伊快晌午才从佛殿回来。早上她离开时,朱凝再三叮嘱中午要去接她。也不知朱凝他们游寺回来没有。
朱伊来到容霆房外,听见模糊的声音隔着门传出。
男子的声音有点儿可怜:“阿凝,你帮我揉一揉,揉揉就不痛了。”是容霆。
朱凝心疼道:“怎么,撞到的?要不,包,包扎。”她一着急,更结巴了。
容霆的声音低沉而暗哑:“不用,阿凝,我教你,你像这样,给它舒舒筋,活活血,它过一会儿自己就能消肿。”
朱伊贴近了些,听容霆那吸气声,约莫痛的厉害,看来撞得不轻。朱伊不疑有他,就要敲门而入。
但她很快又听到容霆道了句:“阿凝。”紧接着就听见朱凝发出唔唔不成调的声音,朱伊已有了亲身体会,顿时脸色一变,退后两步。
朱伊转过头,谢映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旁边都不知道,她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半拉半提地带到他房里。
谢映盯着她,慢条斯理问:“墙角好听么?公主听这么久?”
朱伊耳根很快烧了起来,生气道:“你怎么说话的?我只是去找阿凝。”
谢映淡声提醒:“以后人家夫妻两个关着门在房里时,公主不要贸然搅扰的好。”
朱伊就小声反驳:“我怎知道会这样,现在是白天!”她突然就想到,前日谢映那般对她,也是在白天。
朱伊心里气闷,果然,流氓都是扎堆的。据说谢映和容霆十分交好,若非臭味相投,怎能成为好兄弟呢?亏她之前还对容霆印象还不错。
不过,容霆本就是朱凝的驸马,兴许不能叫流氓,流氓只有她面前这衣冠楚楚的一个。
朱伊懒得再搭理谢映,自顾走了。
下午时容霆提着坛“七月霞”来到谢映屋里,直接在桌子上摆了两个杯子,倒上酒道:“阿映,哥哥今天心情好,心情特好!来,咱们两兄弟喝几杯。”
谢映轻飘飘看容霆一眼,眼里全是鄙视。
“哎,阿映,你这脸色不对啊。”容霆细细观察他神色后若有所思,而后一脸得色:“怎么,是对哥哥羡慕嫉妒?也想当驸马?哈哈。”
谢映又轻飘飘看容霆一眼,这次是看痴患的眼神。
“唉。”容霆叹道:“我说,禧贞公主可是容萧的女神,他可希望我用阿凝的关系为他与公主多多创造见面机会。但是,经过我的观察,公主不会正巧也是阿映的女神吧?如果阿映也心仪公主,我是不会帮着容萧牵线搭桥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阿映还是我的手心肉,我至少也得保持中立。所以你就说吧,是不是对人家公主有想法?”
谢映端起一杯酒道:“先把你自己的公主照顾好了,再管别人吧。我已同南瓷说了,明春请她上京一趟,为永安公主施针。”
容霆的嬉皮笑脸瞬间褪去,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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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始终惦记着莞清,每日总要问问:“可发现莞清不规矩之处了?”
绵风看看朱伊,犹豫一下才道:“奴婢发现,莞清对世子仿佛有攀高枝的想法。世子每回在场,莞清总要偷瞟。且她上回还犯酸说,她看着世子身边那个叫陶扇的侍女也不怎样。除了这个,倒是没有发现莞清别的纰漏。”
朱伊一怔,慢慢道:“既寻着了错处就用吧。她想攀世子这根高枝,那就帮帮她。”
绵风懂了,答是,又道:“这莞清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对她再好也没用。”
当晚,在绵风有意促成下,莞清捧了盛放着青瓷盅的托盘往谢映那边去了。
细如蛛丝的雨幕笼罩了寺庙,古柏幽燕,更添静谧。在踏出这步前,莞清也是来回考虑过的。世子居然能对公主做出如此大胆行为,可见他瞧着一本正经,实际是个花丛浪子,那自己这朵鲜艳的花儿主动送到爷的嘴里,他这血气方刚的难道还会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