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平常人一般没法花那么多钱买马,所以说白了,就是一匹马,也不能用来变现。我现在自己也有一匹了,就送你一匹呗。”
看阿成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我想了想,觉得也在理,要是这马能换钱,他还能继续做这一行?
“那那几个踹它的人呢?找到了么?”
阿成看了看我,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你怎么就喜欢着急别人的事,把自己都放这些事后面呢。张彩凤,你这么又笨又傻,离开我了可怎么办呐。”
说完,他凑过来塞了我一块巧克力。
“那几个人嘛,马场工作人员发现的时候就报警了。目前在警察局里待着呢,马场会负责走法律程序,代为追究法律责任和赔偿。另外那几个人也都被俱乐部除名了,以后也是马术圈里的黑名单。”
阿成之后又陪了会儿我,接了几个电话才因为有急事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我就接到了阿林一个风风火火的电话。
她说:“文学,我说你在哪儿呢?告诉你个大号外啊!独家消息!哎!文音他们一群人啊被抓了!就那群之前一直嘲笑咱俩的人,眼睛长脑门上那群,现在正关在派出所呢,家里人都出动了,也没捞出来,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据说都被扭送上警车了,哎,想想都解气!该!哈哈哈,先不和你说了啊,我还得给其他人打电话通知这个号外呢啊,晚点找你,挂了啊!”
☆、21第十九章
正在暗自垂泪啜泣的母亲,烦躁的来回走动的父亲。
这便是我忍着腰疼办理出院手续后回家看到的场景。家里弥漫着烟味,灼伤的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此刻父亲看起来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爸爸,听说文音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文音出事了?之前整天的不着家,现在文音出了事,家里乱成一团,你倒知道回来添乱了?”
我扶着椅子站定,腰上又开始微微的疼了起来。父亲的迁怒,我早已经习惯了。相较母亲对我的冷淡,父亲似乎更容易对我发泄怒气,但是他对文音就不会这样。
“也不知道文音怎么想的,一定都是她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把她带坏带野了,我就一直反对她骑马,眼看快钢琴比赛了,结果出了这种事。”母亲抹了抹眼泪,朝着父亲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要多少钱我们都赔就是了,千万不能让文音留下什么不良记录,她以后要去世界各地办演奏会的,要有了什么被行政或者刑事处罚的记录,不说对她名誉的负面作用,甚至有可能影响出入境。难道就让这么一点小破事把孩子的前途和人生都毁了?”
父亲不再看我,他叹了口气:“该想的办法我都想了,我也准备好钱了,可听说他们是踢了一匹纯血马,那马主人根本不在乎钱。人家也根本不愿意和我对话,而且这人行事低调,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找谁求情去。”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沉浸在如何解救文音这件事上,对我甚至连问一句“吃饭了么?”都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在阿林电话我说文音出事的时候,我是有那么一刹那窃喜的,我知道文音是我的妹妹,亲妹妹,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态是病态的不健康的,可我忍不住。因为那么多年来,我总是活的小心翼翼,努力把事情做到让所有人满意,但仿佛我满身都是漏洞,我总是犯那么多错误,而文音生活在这个同样的圈子里,却游刃有余,她从来不出错。
所以,我也盼望她能犯错,哪怕一次也好,我想让我的父母看看,文音也是会犯错的,我甚至想从他们脸上看到那种失望的表情。也许这样,他们会愿意把目光多分给我一些,也会对我宽容一些吧。
现在文音确实犯错了,但他们只是全身心的担心她。我想笑,可是眼泪却流了下来,因为我才意识到,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对她失望的,无论她做什么。
我打开了门,走进了花园,风吹过,我胡乱的抹干了眼泪,然后拿出电话。
“喂?阿成么?”我拨通了电话,可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开口,“我说阿成,之前你给过我三个‘愿望’,我用了一个,现在我能用第二个么?你能不能不追求那群伤害‘安娜’的人了?”
“怎么了?你声音怎么鼻音那么重?感冒了?”阿成愣了愣,“为什么要放走他们?就为他们值得用掉一个‘愿望’?文学,这也不符合你爱憎分明的风格啊,出什么事了?”
阿成的语气很温和,他总是那么细致体贴,连我声音里微小的变化都能分辨。
我终于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哎哎哎,文学,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呀,是腰上伤口太疼了么?”他大概没料到我直接对着电话就哭出声,手忙脚乱的安慰我。
我带着哭腔大致把事情和他讲了。
“所以你妹妹文音也在那群人里?”
“恩。我对不起你,我开始还以为自己救了‘安娜’,没想到造成这些的人就是我妹妹,不过,也算我替我妹妹将功补过了,你能不能别追究这事了?钱我们愿意赔,多少都行。”
“别这样文学。”阿成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不能对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样我无法面对‘安娜’,其实甚至放走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我的处事风格,但是为你我愿意破例,而且不占用你‘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