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兜过一圈,停了几秒,然后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翟念惊了一跳,手腕更加卖力地挣扎起来。
耳边似乎有风声,夹杂着枪声掠过。
眼泪划过脸颊,被覆上一层新落下的雪花,渐渐凝成一层冰渣。
时间的流逝,焦灼着人心。
直到枪声停止,直到翟念终于解开缠在手腕上的结。
她抖着手,撕去嘴上的胶带,顾不得身体的僵硬,哆哆嗦嗦地爬出藏身的雪坑。
抬头张望,徒留荒凉。
傅祁,傅祁!
你在哪儿啊?
翟念佝偻着身子勉强站在雪地里,茫然四顾,到处是皑皑白雪,哪里有傅祁的影子。
她怕极了。
怕自己走出去也找不到傅祁,更怕在这里等,却等不到傅祁回来。
厚重的藏服被雪浸湿,渐渐在寒风中,结成了冰。
翟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拿出傅祁给她留下的匕首,手起刀落,就将身前碍事的藏服削下大块来。
然后再一刀,削出一个带有锐角形状的冰块,摆在雪面上。尖尖的长角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冰里包着她衣服的布料。
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