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戒指的钻石太小了,你父母认为它衬不起身份,不太愿意接受。其实这戒指的意义不在于它价值,而是它内在深层的故事啊……小臣,你喜欢它吗?”
“嗯,我喜欢,谢谢,爷爷……”
……
曲海臣俯下身,从蛋糕泥堆中拾起那点闪光,把它紧紧地握在手里,怔怔出神,继续当化石。
旁边的邱菊不停在摇头悲叹。
唉——难道这个世上真有因果循环,想当天,在这条道路上,一个女孩在这里向会长送便当,谁知会长眼尾也不睄一下人家,绕身而过,让那女孩成为一座石像,想不到会长也有今天,真是报应啊!
生日
曾几何时,见她一面成为一种奢望?
她仍然在逃避他,不管他如何寻找她,她总是有办法令自己消失不见。
曾经在校外等候的他,终于看到在黄昏下步出校门的她。她仿佛没有看见他,越他而过,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路上,他茫然地跟在她身后,不敢走得太前,怕是一靠近,她又消失不见。
他这样缓缓的、痴痴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突然她挥手招来了的士,迅速地上了车。他便惊慌地冲到的士时,车已快速开走,但他仍不放弃,疯狂地追着的士跑,眼眸紧紧地凝望着车子里那道淡淡的朦胧的背影。
的士越开越快、越离越远,而她的背影就越来越小……直到他急剧喘气,双脚软软跪下,再也跑不动,只能坐在地上望着的士消失的方面喘着气。
他知道这样做是相当傻气,相当愚笨,但是他不过是想多看她一眼而已。
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见不到她步出校园门口了。
那又曾几何时,跟她说一句话都成为一种渴求?
他看不到她,更不能跟她说话。
而这种美好的奢望和渴求,却只有在例会上才可以办到。
只有在例会上,他可以站在台上清清楚楚望着台下的她。
例会也变得他可以跟她说话的唯一通道。
同学们正听住曲海臣报告近来学校情况和一些新活动,忽然曲海臣的平稳清晰的声音变得低沉,变得缠绵,还带着一点……哀求?苦涩?
他的紧紧地注视一个方向,那种会灼人的炯炯目光实在是太炽狂了,令同学们都忍不住随他目光望去那个方向。
龙巧儿!
大家立即若无其事地转回头,耸耸肩头,这事已见怪不怪了,没有什么好奇的。
“巧儿,本周星期六是我生日,我没什么奢求,只是想你可以参加,算我求求你了……”
曾几何时,他变得如此不故尊严?他的爱又变得如何廉值?
“我会在国家音乐礼堂开一场钢琴独奏音乐会,我真的真的希望你可以到,就当作是我的生日礼物,可以吗?”
他的生日刚好是世界音乐日,每到那一天,他都会受国家邀请举办一场钢琴音乐会,那时会有许多国家要员和音乐界的名人参加,但是那天他只想献给她一个,那场音乐会也是为她而开,为她一个人而举行。
龙巧儿头垂得低了,仿佛他刚所说的话跟她并没有关系,淡然无反应,完全置身事外,悠悠地、冷静地站在排队中。
曲海臣注视她的眼眸透出了伤悲,空气中开始流露着一丝的尴尬、一丝的痛惜和一丝的不知所措,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胸口的痛楚和郁闷倾透出来。
“散会——”
国家音乐礼堂。
“会长,你今天真的很帅啊,好像欧洲皇家的王子哦!”邱菊双眼又冒起红心了。
曲海臣今天一身雪白的礼服,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俊美非凡,高贵优雅的贵族气质更为特出,他就这样站在钢琴前,俊雅得天地万物俱已失色。
他心不在焉地淡淡的一笑。
“谢谢。”
他目光有点飘忽,像要寻找什么的,却渐渐变得黯然幽沉。
邱菊傻呵呵地笑起来,尴尬地搔搔头。
“呃……我之前打过电话给巧儿啦,不过她关了机,我想她应该正在过来的,外面的交通很混乱,车辆拥挤,搭车不容易啊……呃……会长,你不会担心的啦……”
“我已经在一个小时前派德叔去接她了……”曲海臣的声音犹如从深谷传来,幽静的,低沉的,还有脆弱的。
邱菊顿时直冒着冷汗,真想掌自己的大嘴巴,多嘴,有什么不好说,竟说那个狠心的臭丫头。
这时,曲海臣的手机响起。
“少爷,龙小姐她不在她家,她奶奶说她出了去,我试过去龙小姐可能去的地方找过,都不见她人啊?少爷,那我应该如何呢?”德叔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曲海臣的眼眸如死灰般暗淡。
“你再去她家等等,如何再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她,你……你可以回来了……”
宋玲玉这时来了,她向站在曲海臣旁边的厨艺社员们微笑点头。
“海臣,可以开始吗?大家都在等着呢?”
曲海臣点点头,厨艺社员纷纷退下,在台下就坐。
国家音乐礼堂的舞台顶部挂着的大红幕帘,缓缓的,轻轻的,被自动扯开了。舞台上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
突然,“叮”的一声,响出音乐会的第一个音符,顶部的灯光如皎月洒落在一个穿着雪白礼服的俊美男子身上。接着连串如清山流水般的钢琴乐曲悠扬在观众耳中徘徊。清脆,轻巧,灵性的音符轻轻地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