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慢静养。
初六出去没有多久又进来,端着男子熬的药,来到床前,用了一块竹片,掰开男子的下颚,放在男子的牙间,然后在一勺一勺的把药往竹片上倒。药水顺着竹片流进了男子的嘴里。
喂完药。初六伸了伸懒腰。走出了屋子。
☆、昏迷
早晨起来,初六为那男子喝了药。就拿着昨天晚上男子脱下的衣服到井边。
把衣服放在木盆中,盛了水,浸泡着。然后就到厨房准备早餐。吃了早餐后,初六把衣服放在搓衣板上搓洗。水渐渐变得浑浊,衣服慢慢现出了原形。
拿着衣服晾在竹竿上,初六摸着衣服发着呆。初六虽然是个山村姑娘,苏秀才也不是多么富裕,可一件衣服的好坏,初六还是分得清楚的。
摸着男子的衣服,初六也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穿的。藏青的衣服看起来不起眼,可细细琢磨就知道它的价值,这是一件纯丝的藏青外袍。做工与染织都是非常讲究的。男子身份应该不是一般吧。此时初六的心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晾好衣服,初六走进屋子。
男子还在昏迷中,脸色的伤也只剩下淤青还没有退了,嘴角还有点肿,但也不是很明显了。初六拿起药膏摸在男子的脸色。又拉开男子的衣服,在昨晚缝针处用棉布沾了酒,擦了一遍,然后倒了一些伤口愈合的伤药,再用白布条轻轻绑住。拉好衣襟,盖上被子,初六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拿出昨天采集的药材摊在石桌上,开始分类整理。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中已是中午,初六摆放好分类的草药,并放在竹筛中,放到院子中的架子上风干。弄好后,初六起身走进男子的屋子。却在进门时听到一声声细微的□□。初六觉得有些不妙。赶紧推开门,小跑到男子床前。
男子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神色紧张,面容很是严肃,额头冒着汗珠。
初六从茶几的盆子里拿出手绢,拧干水,为男子擦着汗珠。
男子神情依旧没变,身子不断抽搐。手也乱舞动着,突然,男子的手抓住了初六支持在床边的手,猛地抓住。初六倾斜的身子因为没有重心,毫无预兆地叠在男子身上,男子嘴角溢出了一声□□。
初六在倒在男子身上时,脸不由地红了起来,身子也有些燥热。听着男子的□□,这才想起男子的伤口,连忙撑着起来。可另一只手却被男子紧紧地抓住。初六动了动手,男子的眉头瞬间皱在一起。看得初六情不自禁地抚摸上男子紧蹙的眉头。男子的神情才慢慢舒缓开来。
.......
男子的神色慢慢趋于平静,初六的手却被紧紧地握着,想拉出来,可那力道不是一个女孩子纤细的手能拗得过的,初六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男子握着她的手,自己坐到了床边。
初六轻轻地抚开男子凌乱撒在脸色的头发。看着男子不同于苏秀才的面容,心似乎有些砰砰地跳。初六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看男子,心就跳得飞快。难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初六有些心惊地为自己把脉。眉头不由地皱在一起。明明很正常,怎么一想她身边的男子,心就会失去规律。
虽然有些狼狈,脸色有些苍白,可仍然掩盖不住男子俊朗的外表。男子有着高挺的鼻子,剑眉,薄唇,组合在一张骨骼分明的脸上。即使双目紧闭,但整个人的气质仍难掩盖。
初六从没看过这样的男人。
村里的男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只有苏秀才还算的上俊秀,也是村上所有待嫁姑娘心里相念的人。在镇上,初六认识的人也不多,除了元家药铺的当家,多年的掌柜与伙计。初六在心里比较这个男人与她见过的男人的区别,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摇了摇头,初六站起来,慢慢地掰开男人的手指,一个,两个,三个......男子似乎有些察觉,微微动了下,初六的手又被抓住了,还被猛地逮到了男人的怀里。
这一下初六并不如上次可以起身了,男子另一只手,似乎有意识地圈住了初六的身子,不顾胸前的疼痛,紧紧地抱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初六动不了,小手小心地从男子的腋下撑在床上,尽了避免压在男子的伤口上。听到男人的呢喃声,初六没有听清楚,微微低下头,把耳朵靠在男人嘴边,原来是叫一个字,韵......韵......韵......
这个“韵”只是什么意思?初六皱了眉头,男子的神色随着呼叫似乎有些痛苦。伸出一只手,附在男人的脸上,男子的神色慢慢缓转。可现在的姿势有些奇怪,初六也有些难受,这时男子似乎安心了不少,呢喃声也渐渐消失,手慢慢无力地从初六背上滑了下来。
初六少了禁锢,连忙站起来,离开了床边,伸了伸僵硬得有些疼的腰与肩膀。转过身,看了眼睡得还算安稳的男人,盖好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
男子身子在初六的照顾下,脸上的淤青远看已经看不出来了,破了的嘴唇也已慢慢愈合。胸口的伤,初六每天都换药,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每天午时后男子都会做一会梦,做梦时,手脚并动,额头也直冒汗,神色似乎紧张又痛苦,让初六看着有些心惊。
十天了,男子已经昏迷了十天。不过最近两天男子梦越来越多了,情绪波动也比较大,初六知道,男人快要清醒了。
这十来天,初六过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