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面对这个陌生却和善的邻家大妈,钱淮淮感动不已,“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大妈接过淮淮手中的剪刀和布,笑着说道:“邻里间说这样的话,也忒见外了。现在你有了孩子,也算是喜事一桩,我没事帮忙照料照料的,这有什么!”
“谢谢刘大妈!”钱淮淮笑着说道。
“好啦,快别说这谢字了!怪寒碜我这老人家的!”刘大妈一手拉起钱淮淮坐到桌前,“快趁热喝了吧!”
钱淮淮也没有拒绝刘大妈的好意,感激着将那碗鸡汤喝了,“嗯,真好喝,跟我娘炖的一样……”
“呵呵,”刘大妈听了这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喝就好……”
“刘大妈……”钱淮淮见刘大妈慈爱的模样,脑海里也浮现了颜淑娴慈爱的面容来,于是不由说道,“不然……你当我的干娘好不好?”
“啊?干娘?”刘大妈愣了一下,方仔细地打量了钱淮淮一下,见她满脸的贵气,有些受宠若惊,“只怕,我……受不起啊……”
“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钱淮淮想着刘大妈的善良和坦诚,笑着说道,“我和我相公,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若是有刘大妈这样好的干娘,那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只怕不是刘大妈受不起,而是嫌弃我这笨手笨脚的干女儿吧?”
“这……”刘大妈见钱淮淮坦诚乖巧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方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以后啊,我就多了你这个乖女儿,过不久,又多了一个乖外孙了!”
“太好了!”听了刘大妈的这话,钱淮淮兴奋不已,不由得激动地抱住刘大妈,“干娘!”
“乖……”刘大妈爱怜地抚摸着钱淮淮的发髻,也很是开心,一面从自己手上捋下那只玉镯,套到钱淮淮的手上,“淮淮啊,干娘也没什么给你的,这是我成亲时,你干外婆给我的玉镯,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了……”
“吖,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要……”钱淮淮闻言,就要将那只手镯捋下,却被刘大妈按住了,“傻孩子,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还当我是你干娘吗?还不快收起来!”
钱淮淮方不好意思的收起手,甜甜地笑道:“干娘,这手镯,可真漂亮!”
刘大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说道,“对了,淮淮啊,你这是准备给我的小外孙做衣裳吗?”
钱淮淮脸红地点了点头,“是啊,闲来无事便想帮未出世的孩子做几件衣裳,可是……可是我不会做……”
刘大妈笑着说道:“放心吧,我这个干外婆可不会白当的,让我来帮你吧!”
“谢谢干娘!”钱淮淮闻言,欣喜不已。
于是刘大妈便开始教钱淮淮阴裁制衣裳,两人在屋内,其乐融融。
…………
而这边……
大宁宫的花厅内。
太后一脸激动的望着座下的太子萧远。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萧远一脸凝重:“回皇祖母,孙儿不敢撒谎,这是侍女阿莹在景王府搜得的记录簿,其上记载着三皇弟和汉丞相这些日子以来,私下卖官鬻爵的情况,还有……他们在林城私募兵力的记录……”
萧远一面恭敬地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那本记录簿出来,捧于手上。
阿莫长仪忙去接了那记录簿,上呈给太后,太后早已是一脸的暗青,她双手颤抖地翻开那记录簿,才翻开几页,便已是勃然大怒:“这……这些混账东西!”
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唯一的同胞弟弟,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卖官鬻爵已是大罪,竟然还私募兵力,他……他想造反吗?现在的天下,可是自己亲儿子的啊!他……他这真是……现在东窗事发了,叫自己如何做?如何做?
太后也不是老糊涂了,她很快冷静下来:她其实再明白不过,这场战争,其实并不是她胞弟同皇上的,而是太子和老三之间的战争!犯糊涂的,就是自己的胞弟汉厘!自己一心让他扶持有勇有谋的太子萧远,他却反倒是去居心叵测的老三那里去了,真是让人恼怒!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包容他、纵容他了!太后想起汉厘犯的一次又一次的错,心里很是痛惜:现在太子还未登基,不会为难于他,倘若有一日自己和皇上去了,他是铁定躲不过的!倒不如现在退出……
“太子既然拿得了这些铁证,为何还要拿给哀家过目?哀家又不管朝廷之事……”太后的话里,依旧有俺不住的恼意,“你直接拿去请示皇上不就可以了吗?”
“皇祖母切莫动气……”萧远恭敬地说道,“这事只有孙儿同阿莹一人知道,倘若皇祖母……”
“难道太子想让哀家包庇汉丞相吗?”太后冷冷地打断萧远的话,她这个孙儿,她现在才算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他原来是这样隐忍、这样有心机!他想借这次机会扫除老三,然后拉拢汉厘,待登基之后,又踢了汉厘?
不!自己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汉家已经日渐衰败,若是这次再包容汉厘,只怕日后汉家会万劫不复!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是汉丞相!”太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太子……你去请示皇上吧!”现在的皇上,是自己的亲儿子,对自己的舅舅,铁定会手下留情的,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是,皇祖母!”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