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是清清浅浅的绿色,是从藤蔓中渗出来的。
一开始云迟没有注意,等到其中一根藤蔓的水滴到了她的手臂上,兹地一声响,然后她手臂一痛,立即就察觉到了,迅速地把那一片袖子给削了出去,已经看到滴到水的那个地方直接就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来。
“我去,这些藤蔓的汁液是有腐蚀性的啊。”
云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好在她的反应还算是快的,要不然布料被腐蚀出了一个洞之后她的手臂皮肤肯定也要出一个洞来。
这么一来,她就不敢大意了。
要削那些藤蔓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说你在啄这些藤蔓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你的嘴不会被腐蚀?
不痛?”
云迟一边削着藤蔓一边看着还是在啄得欢的云啄啄。
“啾!”
云啄啄还是很愿意给她解释的,飞下来了一些,停在她削开藤蔓的高度,嘴轻霓碰了一下一根藤蔓,然后立即就退开了,摇头,再往上飞,继续啄啄啄。
云迟突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高一点的部位就没有这些汁液了?”
所以它才会飞到上面去啄那些藤蔓的吗?
“啾。”
正解。
云迟翻了个白眼,那她何必在这底下小心翼翼地削着呢?
到了跟它一样的高度就行了啊。
她立即就射出了天丝,天丝钻进了石壁里,她足尖一点,身子轻盈无比地飞了上去。
这一下跟着云啄啄一样的高度,先把那些藤蔓给削了,没有了这上面石壁的支撑,那么一长截藤蔓就会倒在地上了。
一鸟一人合作无间,很快就削断了二十好几的藤蔓。
看着就剩下里有一半了。
这个地方就一大片或是还连接在石壁与土地之间笔直的藤蔓,还有一片是倒在不 上的。
看着乱七八糟又有些怪异。
而那边,几名帝尊也赶了过来,看到晋苍陵一人竟然拦下了这么多的高手,脸色都是一变。
他们同时猜到了一件事。
其中一人便冷声喝道:“之前,周老是不是你杀的?”
这话一出,那些正在打着的人都纷纷地退后,跃出了战圈外。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点儿小伤。
而晋苍陵身上虽然也有小伤,可跟他们这么多人的相比,那伤是少得可怜,而且也都是一些根本就可以忽略的微小伤痕。
他们这么多人,竟然真的都还打不过他一个人,而且也没有一个能够突围过去!这让他们都觉得面色讪讪的,一个个都觉得太过丢脸了。
听到帝尊的这么一问,众宗师们也都是脸色一变,看着晋苍陵的眼神更是都有些惊惧。
“是他,真的有可能是他。”
一个连帝尊都能杀了的人,怪不得能够一人跟他们这么多人打了这么久还占上风!这人太可怕了!“他是杀了周尊者的人,几位尊者是不是要替周尊者讨回公道?”
有大宗师立即就说道:“我们这些人修为不够,惭愧,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啊!现在他也是这样,把我们都拦在这里,那边就跟他一起的一个女子在,这是要无视这么多位尊者,独霸了钻云蔓啊!”
“对啊,几位尊者,你们一定要为我们作主。”
“像这样霸道的帝尊尊者,简直就是尊者的耻辱。”
眼见着群情汹涌,所有人都围攻着晋苍陵,毕遥心里就放松了下来,有这么多人出手那就太好了,这个男人明显地让她觉得危险,她有一种直觉,如果他不死,以后一定会有不才能事对九术宫不利的。
她见过那么多有灵气血脉的人,那些灵气都让她有舒服的感觉,只有这个男人的血脉灵气,帝皇紫中带着金芒,却是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也像是被压制着一样。
好像被她窥探到了就会反而压制她吞噬她一样。
这让她有一种战栗感。
毕遥打从心底希望这么多位帝尊杀了晋苍陵。
杀了他!“我觉得,修习到帝尊之境也不容易,我们就先将他制住吧,等到此事了了,再带他上九术宫,让宫主算算他的命数,看是不是杀孽过重的命数,若不是的话,咱们就放了他。”
一位白须老者一脸慈悲地说道。
但是他这么一句话却是让晋苍陵的眸光一冷。
带他上九术宫算他的命数?
他最讨厌的就是九术宫算什么命数了!杀星之命,击杀令,他都还牢牢记在心里,这件事他都还没有跟九术宫算账,还要再被算一次命数吗?
再说,算出他的命数是杀孽重的,他们就想怎么样?
处置了他?
他们以为修为到了帝尊,便是别人的主宰了?
“不如你们先算算你们的命数!”
晋苍陵这森冷一声刚落,破天已经铮鸣急响,受他控制朝着之前叫得最响的那几名大宗师飞射了过去。
“住手!”
“还敢当着我等的面杀人?”
“看来不拿下这人是不行了!”
几名帝尊同时出了手。
这么多帝尊同时出手,破坏力非同小可。
其他人立即纷纷退开了去。
要是被波及到那不是开玩笑的。
三名帝尊同时对晋苍陵出了手。
晋苍陵在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也是身形一动,一手抓住破天,一手成掌,玄冰掌朝来人拍了过去。
周围的气温瞬间就像是降了几度。
毕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