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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斗摇了摇头:“倒也不算是特别难受,就是觉得有些刺鼻,胸闷。这要不是你说可疑想进去查看一下,我可能都会想绕道走。”
不过,现在倒是真觉得有些怪异了。
他们觉得这样的气味令人难受,竟然还会有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还特别兴奋地跑进去?
“你们要是很难受的话就不要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云迟说道。
何况暗处还有两名影卫跟着她。
“姑娘,那不行,我得跟着您。”木野立即摇头,“虽然觉得刺鼻,还是可以忍受。”
“是啊,我现在也很是好奇了,当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迟点头,“那就走吧,不过,要是等会儿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马上跟我说。”
“知道。”
木野过去打开了后门,门一打开,正好一阵风吹进来,那股味道很浓地扑鼻而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哈啾!”
这门一开,气味更浓了。
他们一出门去,便看到了三个男人结伴着正往那烟花巷子走去,都是步伐匆匆的,当真很是兴奋的样子。
三人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开门声,却连半点好奇都没有,根本就没有扭头来看他们一眼。
就像之前云迟明明那么打眼,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之前那一个男人却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让他们别挡路。
好像烟花巷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
这真的是太过怪异了。
“是吧?我就说真的特别怪异,走吧,两位大爷,咱们也去寻花问柳一下。”云迟说道,还颇有些兴趣的样子。
丁斗和木野很是无语。
但是他们其实也是很好奇的。
云迟既然扮的是木野的小厮,那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不能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了。
木野一开始往前走还有些畏手畏脚的,云迟伸手拍了他一下。
“公子,你能不能有点儿气概?”
木野这才努力地拖挺直了腰,装出了富家公子的气概,也流露出一点儿兴奋和迫不及待地,朝那烟花巷子里走了过去。
丁斗倒是能够放松多了。
“以前我去做赏金任务的时候也去过青楼。”他低声地解释道,“不过我个人对这种地方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啊。”
“哈哈,丁大爷,您就不要太谦虚了。”云迟笑了起来。
但是等到他们往前走进去一些,就觉得那种味道越来越浓了。
丁斗本来还想要跟她多说几句,现在却因为这味道太过浓烈而觉得胸口有些难受,便没有再出声。
在这样让人觉得刺鼻的浓烈的味道里说话都让人觉得是一种负担。
木野的反应比他的更强烈,所以现在更没想开口说话了。
云迟倒是一直都感觉还好,她看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要是真的难受的话你们记得说。”
丁斗和木野都点了点头。
“哎哟,几位爷看来是生面孔啊?不是滇城人吧?”
他们刚刚走到了第一家门口,一位老鸨模样的女人就朝他们挥了一下枚粉色的手绢,冲着他们笑得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菊花。
这是刚一看到他们就分辨出来他们是生面孔?
说明经常来这里的都是熟面孔?
但是也不大应该啊,在青龙军未占领滇城之前,滇城也是很繁华的,来来往往的人也绝对不会少,以前肯定也会有很多的生面孔,陌生的恩客。
除非他们本来就极为重视这里的客人,所以也将原本就在滇城的客人都记得十分清楚,再多的人也能够区分出来哪些是生面孔哪些不是。
现在让云迟好奇的是,这么一条烟花巷子,到底是只有一间两间有问题的,还是说整条烟花巷里的每一间都有问题?
“大娘怎么看得出来我们是生面孔?”云迟把声音略微压低了一些。
她本来年纪也还小,所以即使是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稚嫩这也是正常的。
丁斗和木野两人都不太方便开口,那就由她来开口也没有什么问题,话痨小厮。
“哎哟,这小哥说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里这么多人,大娘的眼力见真好。”
“哎哟,小哥你这是取笑我呢不是?”老鸨又挥了挥手绢,笑了起来,“现在滇城已经被咱们青龙军占了,这几天就没有外地人过来了,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这么些老熟人,生面孔也就是你们三位了,我哪里还有认不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也对。
这么说来他们也不需要装什么装了,反正对方也能知道他们是与青龙军有关系的吧,现在除了与青龙军有关系的之外,还有什么人会跑到这即将要打仗的滇城来?
不怕死吗?
“大娘你这么说,难道青龙军那么多人,这些人都没有人过来这里玩耍玩耍的?”云迟又表现得很是乖巧地问。
“就是啊,你说说,这些青龙军的大爷们怎么就不玩呢?过得这么紧张,来我们万香楼里听听姑娘们唱唱曲儿弹弹琴的多好啊。我们万香楼的姑娘可都是数一数二地。”
这老鸨说着又道:“就算我们万香楼的姑娘不喜欢,那隔壁的春芳楼,对面的垂怜阁,还有那边那间怡红院,这么多家,这么多的姑娘,总有能够看得上的吧?你看看,现在我们这边可真的没有多少客人了呢。”
这老鸨可真的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