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口出去逛逛溜到街市上打探赵大川的底细。
不过,我们却一点收获都没有。除了我们出门的时候已经近黄昏,街市上的热闹渐渐消去,没多少人这个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凡只要是提及有关赵大川的问题,众人都像是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普通百姓如是,豪门大院我们又进不去。一路下来,高启明很是沮丧。
“浅姐,你说的你有办法,真的可行吗?”
回家的路上,高启明皱着眉问我。陪我跑了那么多处地方,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我掏出巾帕递过去:“擦擦汗吧。”
他接过巾帕,却没有立刻擦汗,而是愁眉苦脸的望着我:“浅姐。”
“好好好,我告诉你实话。”我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也太着急了吧?不过也是,事关高昌大叔和李婶——她的阿爹和娘亲,更何况他又只是十来岁的孩子,自然平静不下来。
见我要解释,高启明便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路认真听着。
“你浅姐我出手,断就要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方法是可行的——但内容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我挑眉,其实告诉他也无妨,就是怕他理解不透,或者生出更害怕的心思来。
高启明听完我的第一句话,立刻就有疑问:“可是浅姐,我们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啊。而且怕这会儿赵大川的跑腿已经把账单送到店里了。我阿爹和娘亲会不会被吓着啊?明天就要开张,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抬手揉揉高启明的头发,“不管等一下账单的数额如何,我定会让‘高家鱼铺’红红火火的开张!”
高启明被我信心十足的情绪感染,咧着嘴笑了。
不过笑了一阵,他忽然反应过来:“浅姐,我们今天什么收获都没有。要真出什么事,想什么办法都来不及啊。”说完,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又陷入愁闷中。
我干脆从揉他的头发改成捧着他的脸道:“别露出这种表情,别人看见就更想欺负你了。”
高启明一呆,圆圆的脸旋即羞得差点滴出血来:“浅姐你就不要总打趣我了,等我长大了、长壮实了,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他推开我的手,还刻意晃了晃拳头。
“你长大那些熊孩子就不会长大啊?”我直接一句话怼回去。
高启明噤了声,一张脸又羞又难过。
“所以,”我改变了声音,用沉稳有力的音色道:“不管你有多大,只要他们欺负你,你就冲着喊得最凶的孩子头不要命的打过去。别管其他人,就算打不着也要做出一副吃人的样子盯着他努力挣脱拉着你的人。若是得手,就猛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我边说边朝前面挥动拳头:“要是他告状,你就说当时你只有一个人,他们有一群人,不是你干的。实在不行你就装得比他更严重。要让他们下次想欺负你的时候三思后行,长此以往自然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高启明抿着唇瓣思索,认真的模样很是可爱。
“至于解决赵大川这事,也并非是难于登天。我们今天没有收获是因为我没料到他以前使过同样的方法,大家肯定是被他的阴招损怕了才敢怒不敢言。”我把刚才顺路摘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
高启明也摸出我分给他的果子擦了擦,但却没有吃,而是拿着果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浅姐,你怎么知道赵大川这样做过?”
让人去向别人问自己的底细做什么?他是脑子有问题吗?高启明想。
“一看就知道了啊。”我摊着手,咽下嘴里的果肉接着道,“你看啊,这镇上的百姓十个有九个是对赵大川恨之入骨的吧?一般来说,你恨一个人,要是别人来问他的底细你会怎么说?”
高启明想了想:“我会狠狠数落他的坏处一顿。”
“没错,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但是镇上的百姓一听是问赵大川的,就闭口不言,或者装疯卖傻,更甚者直接点头哈腰的恭维他怎么把无肠乡保护得如此安宁的。如此心口不一,甚至不惜去恭维自己恨的人,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高启明转过脸,盯着果子看了一阵,“我知道了。就像浅姐你说的,之前赵大川派人假装是不认识他的人在镇上问和我们差不多的问题,之后那些人又回去把大家说的话告诉赵大川……大家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怕了。”
我点头,又咔嚓咔嚓啃了两口果肉:“没错,所以我们用这个方法就问不到消息了。”
“浅姐,那我们该怎么办?”高启明嚼了几下,嘴巴便不再动,倒是那双眼睛差点把果子都盯穿了。
我将剩下的果肉啃光,扔掉果核:“怎么办——侧面不行,只能正面来了。从他信任的人开刀,最好那个人还是对他了如指掌的最好。”
赵大川这种地痞恶霸,收了几个钱就喜欢去喝花酒。要是能在镇上唯一的花楼里查访到赵大川的相好,再略施小计,就能掌握赵大川背后的人是哪路牛鬼蛇神了。
“正面?!浅姐不会是要直接去问他本人吧?”高启明惊恐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以为我脑子不好使了。
然而,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立刻垂下头去。我下意识朝身侧不远处望去,只见那边正走过数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带头的那个一身锦缎衣裳,相貌却生得丑陋。
总觉得像谁。像谁呢?我皱着眉。
对方好像也发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