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苗阜换了副担心的表情,嗓音也有点哑像是刚哭过一般。“大哥……别难受。嫂子不在了,你节哀阿。”
王声就在他身边,拧着眉心担忧地看着他。
“这不能哭阿,还得有那个笑眯眯的感觉,不能让兄弟看笑话。”说着,苗阜将嘴咧开露出一脸笑容,伤心欲绝却又强颜欢笑的模样一览无余,“兄弟。”
这一声「兄弟」叫出来,是眼眶也红了,嗓音也变了,强忍着要哭不哭的样子。感情都是会传染的,不管是不是人类,长心的谁看了都难受。只这一句台下鸦雀无声,不少的观众都开始情不自禁地捂起嘴来。
“大哥没事。嫂子多少年了……”他顿了顿,像是要把满肚子的眼泪都咽一咽,“解脱了!”他一摊手,“哥没事。你看我这状态,j-i,ng神都挺好。兄弟,今儿个没招呼好。回头!回头哥哥摆上一桌,咱们好好喝两盅。”他一抿嘴似是笑着,可看得每一个心都狠狠揪起来,“回吧,回吧。”苗阜双手一拱,深深拜下去。
这三层的九宫戏楼,掌声响起。
苗阜抬起头来。“这就叫不能哭。眼泪多会儿在框里打转,也不能真掉下来。”
王声看着他。“行了乖乖,别哭了。我都看见了。”
“行,你最明白我。”苗阜回他一句,继续说下去,“要说这什么时候才能哭出来阿,等晚上了,四下无人了。一回屋关上门,两个孩子,小的在怀里抱着,大的在那抱着腿闹人。”
“什么意思?”
“就是闹阿,要找人,”一回身,苗阜装成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在那节奏动感地扯裤脚,“爸爸,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您您您正经点,”王老师叫停,“这孩子是来开摇滚演唱会的还是怎么地……”
“哎呀我就学一下嘛。大爷就说了,别要你妈妈,你妈妈去你舅舅家了。”苗阜低着头哄孩子,“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这玩意儿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将灯一关,结婚照换成了黑白照,一对红烛变成了丧烛,再没外人了,屋里再放一放那个悲伤的音乐。”
“对对,哀乐嘛。”
苗老师一振袖子,悠悠然唱起。“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你你别放这个……”王声连连摆手,“头七还说得过去。”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悲惨的音乐阿,总之!总之这会儿抱着孩子是真难受,悲从中起。”苗阜一下就要哭出来,装着惦一下怀里的孩子,“你真狠阿,说走就走了。还给我丢下这吃n_ai的孩子……我也没这设备阿。”
“你提这个干嘛阿……”
“结婚的时候,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等会儿……哪里不太对吧?王老师十分怀疑地看着他。
“你可真守信用……”
“这话是这么说的吗……你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走了也好,不受罪了。你天生胆儿小,这下走在夜路上算是能和各位打个照面了。诸位在座的有认dei的不认dei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帮个忙,送一程聊几块钱的,要么干脆给她说段相声,临了别忘了告诉人家,就说是打青曲社苗阜王声那儿听来的。”
“有你这样打广告的吗?!”王声两只手一揣面无表情,“你怎么不说,朋友,你听说过喵汪吗?”
“诶!还是王老师厉害!你们大家看阿,人家不愧是师大的,”苗阜一捂嘴,“不是,不愧是师大毕业的高材生,这就轻轻松松把安利给卖出去了!还有阿,记着把这个我俩腐萌贱坏的事儿阿都说一说……如果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有需要的话……”
王声猛地一推他。“去你的!”
苗阜走回来,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退後一步就地一鞠躬!这段相声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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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两人鞠了一躬,九宫戏楼里三层外三层是掌声雷动,请求返场。当然,苗阜和王声也没打算退场,返场是肯定要有的,至于说的内容就比较随意了。
“哎呀,非常感谢热情的观众朋友们,即使站在不同的舞台上,也能深刻体会到大家对相声艺术的喜爱。非常感谢。”苗阜向左右台上台下都拱手拜了拜,“上次是我一个人来的,大家伙儿说没有王声老师捧,听来听去总觉得差点什么。今儿我们哥俩站在这里,返场呢就认真给大家谝一谝。”
“还谝一谝……合着,”王声伸手一点桌子,“合着你这次拽我过来,是为了还上回的债呀?你老实交待,还欠了什么?”
“哎呀小饼干儿这就要艹了。”苗阜立刻身子一缩,装一副低头哈腰的狗腿模样,“宝贝儿你多跟我在台上聊两句就什么都不欠啦!我保证!”
“哼哼……”王声干笑了两声,“演出还敢不返场,苗老师这个得罚你呀。还不如你徒弟,嘴上说着自己不要脸,爬也得爬回去返场。”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就是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类型嘛。”
“你知道得真多!”王老师一捂脸,“这舞台总算是脱离了□□管制,就能无法无天节c,ao掉尽了是吧?这还是在神仙的面前呢!”
“神仙也是……”苗阜挑几下眉毛,笑得一脸j-i贼,“懂得欣赏我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