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哥儿如今生分了,往日常一口一个康伯。”齐康抹了抹眼泪叹道。
“康伯。”季怀远咬牙道,自己两世为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想今日遇见个辈分大的,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哎,赦哥儿,自去年政哥儿使人往来送信,老奴还以为两位哥儿回心转意,怎么又出了个太子血脉?难道先前的事,哥儿们都忘了不成?”齐康端起茶杯润了润喉道。
“还请康伯指教。”季怀远不敢乱说话,红楼梦里可一点都没交代这些。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天下明明也有咱们贾家的一份,凭什么便宜了他们!景氏也就罢了,先帝乃真龙血脉名满天下,龙袍加身实至名归。只可惜临老却糊涂了一回,不顾当年情谊,将旧臣们打压的打压,贬黜的贬黜,逼得咱们国公爷也不得不收敛了锋芒,只赦哥儿当年还在营帐里待过几天,宁国府里的敬哥儿为免皇帝疑忌竟被逼着考了个进士,政哥儿也自幼便弃了弓马,一门心思做起文章来,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齐康说到动情处凑在季怀远面前唾沫横飞,因他自己穿的是窄袖,所以毫不介意地捞起季怀远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康伯的意思是?”季怀远微微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