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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绘兰去找柳梦云他们是赫连倾没有想到的,但是这也让赫连倾稍稍放下了心,自从册封柳梦云为妃了之后,那宇文涛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其实若是赫连倾轻易出宫,怕是会引起朝廷政变。
但是若是拿柳梦云的性命同那位置相比,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对于赫连倾来说根本也就不值得一提。但是他的两位哥哥,当初为了保护赫连倾,牺牲了自己,总之情义两难全。
正当赫连倾左右为难之时,突然有消息称,王妃柳梦云在左航县溺水身亡!赫连倾听到这个消息仿佛经历了晴天霹雳一般,他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一时之间,完全失去了理智,口不能言,身体也动弹不得。
那近卫见皇上如此这般也慌掉了神情,他赶忙去找了太医,但是还未等太医诊断,先前传递消息的小卒又递上了一封刚刚截获的书信,那近卫见赫连倾如此这般,便将信件摊开让他看,就在看的那么一瞬间,赫连倾突然深深吐了一口气。
他将信件拿了过来,反复地看了起来,随即笑了起来,那近卫被王上这种莫名其妙地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因为职责所在,他表面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那赫连倾抬头看了一眼那近卫,“帮我准备纸墨。”
反而是那太医显得非常尴尬,他背着药箱也不知该当如何,那赫连倾吩咐完身边的人之后这才注意到了太医,他点了点头,“尔等也算来的快些的了,我没病,你先回去吧。”
太医皱了皱眉头,这下真的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赫连倾见他没有动,便吩咐道:“好吧,最近我睡眠不好,你开一副安神的药剂给我就是。”
那太医这才领命下去。那近卫将纸墨拿了上来,还不等赫连倾将纸摊开,他已经非常熟练地开始墨起了墨盘,而那赫连倾还在琢磨着到底该在这纸张上写些什么字方才算是好,他抬起头问身边的人,“你说我写个什么字最好?”
那近卫可从未想过自己的王上有一天会像自己请教的一天,他不免地有些紧张,赫连倾见他这样笑了起来,“你随意说一个字就是,无所谓任何意义。”
那近卫听得赫连倾说无所谓,但是真正哪里敢真的无所谓。他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民”字。那赫连倾听见便点了点头,“君以民为天,自然以民为大。”
不用两下,那赫连倾便在书信上写上了“民”。然后将书信交给了近卫,“你将耳朵附过来。”
那近卫听得了赫连倾的安排后连连点了点头,末尾那赫连倾还特地加重了嘱咐的口气,“这事只能一个人去办,决不能交给第二人,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近卫将纸条藏进了自己的贴身内衣里,他拼命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表面并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一阵狂喜,这王上内心还是非常信任他的,将这么大的事情交由给他去做,但是他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王上的处境,他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卫,但是朝廷之中的事情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那宇文涛狼子野心,朝中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是他是一朝功臣,女儿又是正妃,虽说不得宠,但是按着道理来说,那王子非正妃的儿子继承不可。
就在赫连倾将身边信任的人派出宫之时,那吴绘兰也听说了在左航县发生王妃溺亡的事件,那章馨紧张地抓着吴绘兰的手,她已经无法承受任何的打击,若是张雨大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苟活在这世界上。
那吴绘兰似乎也知道章馨的打算,她只是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好了,我相信柳梦云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张雨一定在她身边,而且据我所知,柳梦云熟悉水性,溺水?简直太可笑了,不过起码还是给了我们一些线索,去左航。”
章馨这一路上都跟着吴绘兰,她虽然有风琴保护着,但是她还是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难怪张雨会喜欢吴绘兰,她做事冷静不像是她意气用事,好几次都是她差点将他们害死,这样的自己,甚至连章馨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他们一路到了左航,因为风琴体积庞大,因为被章馨命令隐秘在了郊外的树林之中,两人步行到了左航,吴绘兰第一件事自然不可能是暗中调查柳梦云掉入湖中溺亡的事情,想要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亮明了身份。
那县官听说朝廷中来了人,差点没整个人从床上滚下来,他抬起头看着传信人,“我都还未跟朝廷汇报,这怎么……”
那传信人摇了摇头,县官虽说有一肚子疑虑,但是既然朝廷中来了人自然不敢怠慢,他整理了官服赶忙出门去迎接。那县官见到吴绘兰的一瞬间傻了眼,但是当她将封印交到县官的手中,那县官立马便又换了一个嘴脸,他点头哈腰,“这位大人此次前来……”
这县官摆明是来摸底的,看看这吴绘兰到底知道多少,而他应该透露多少才能保全自己,那吴绘兰早已经在官场打磨了一番,这县官的手法了若指掌,她先是一招故弄玄虚,将县官对自身的处境的危机感调到了最高,随后又放出了看似非常丰厚诱饵,引蛇出洞。
那县官并没有吴绘兰高深,很快便成了吴绘兰瓮中之鳖。他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出来,而整件事说的好像是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吴绘兰听完细细想了想,随后看着那县官,县官被她的眼神看得极其不自在,“你说之前有一男一女冒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