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里面。
最里面那个身形,侧靠在了墙边,盖着蓑笠,背对着来人。
萧穆清停住了脚步,南凌风在萧穆清身后不解着,面前的萧穆清渐渐的蹲在了地上。
他当时在主街上经过这条巷子的时候就感觉心脏跳动的异常,有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迫使他向内走着。
直到看见了最里面的那个人,那个背影。
即使被宽松的大衣包裹着,但是他依然能认出来,那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他的妻。
终于,他小心的揽过了这人。见到了熟悉的面庞,见到了这个日日夜夜深深思念的人,一时间喉咙有些发紧,再也忍不住,他低吼着面前人的名字,惊喜夹杂着心疼的声音也传入了凤蓁的耳中。
萧穆清挪走了那个蓑笠,解下了自己的黑色战袍包裹在了凤蓁瘦小的身上,接着把面前的人狠狠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凤蓁在发现萧穆清的声音后就一直紧张着,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终于她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来人在自己身后站了片刻,突然感觉头上的蓑笠被拿开,接着被大力拖入了一个怀抱。
“茵茵!茵茵!”
凤蓁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温度。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萧穆清看着凤蓁有些灰的小脸儿,大手轻轻的擦拭着。怀中的凤蓁说不出的疲惫,大眼睛无神的睁着,眼眶早已红肿,想必是哭了太久了。然面前的人却迟迟不说话也不动,萧穆清着实着了急。
“怎么回事?”闻言凤蓁张张嘴,见没有声,萧穆清便了然,上手解了凤蓁的穴。
恢复声音和力气的凤蓁张了张嘴,终于喊出了她心里曾经喊了无数遍的名字。
“穆,穆清...”接着凤蓁的手抚上了面前人的脸似乎是在确认着,她抚了一遍又一遍...
“穆清,你...你没死...他们说你死了。”
“他们说...”凤蓁边说边哭着,说到这里凤蓁突然有口气喘不上来,抽着气,萧穆清使劲的抱着凤蓁,轻轻的拍着凤蓁的背。
“我没有,是假的,是骗他们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乖...”
“对不起...我应该早来的!”
萧穆清感受怀里妻子的颤抖,听着怀中妻的抽泣和断断续续的话,心痛又自责。他渐渐了红了眼眶,慢慢抚上了凤蓁的头,轻轻的拍着,边拍便安慰着。
“乖啊...不哭了...”
失而复得心爱之人的萧穆清轻声安慰着,然怀中的人却哭的更加厉害,从开始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我一直都没有哭...”
“我没有当他们面儿哭...”
“我那日不该逼你的...”
“你是不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他们说你是被抬着走的...”
“你...有没有怎样...”
凤蓁发泄着这些日子埋在心里的一字一句,整整一个多月,她在煎熬下度日如年。
自从齐羽知说萧穆清死了以后便更没有了希望,暗无天日的苟活着,一心想要逃走报仇,然自己的力量那么渺小,连逃离齐羽眼下又做不到。
她又自暴自弃,又挣扎着,还好,原来终于到了尽头,原来萧穆清还活着,原来她还有活着的意义。
“我没事...乖啊...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带了好多人马,已经把东齐城和外面都包围了遍。”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不会再有人能把你带离我的身边...茵茵。”
萧穆清听着怀中妻子还在关心自己的话,心都要碎了。他发誓再也不会让所爱之人受这样的哭,再也不会。
身后的南凌风早就看傻了。
难怪,难怪萧穆清在主街改变了主意。而他停下脚步的一刹那,是感觉到了凤蓁。
是要有多么强大的心灵感应,才能如此呢?他方才也看着那个背影,但是却没觉得有何两样。
原来,原来他们的感情这般深。
好在终于找到了凤蓁,此刻的南凌风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去,当下便转身向巷外走去。吩咐着其他的士兵继续搜寻着,而他自己便在这便守着两人,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巷内的凤蓁终于在萧穆清的怀中渐渐停止了抽泣,大口吸取着萧穆清身上安全的味道,放心的靠在了萧穆清怀里。
“穆清...我...好想你...”
“乖...我也是。”萧穆清抚着凤蓁的头轻声说着。
“疼...”凤蓁轻轻说出了疼字便没了声音,而萧穆清闻声便立刻检查起凤蓁的身子,见凤蓁的脖子上的布料印出了血印子,突然想到了那日城墙上的凤蓁。当下横抱起了凤蓁便匆忙向巷外走去。
“怎么了?”南凌风在一旁看见萧穆清匆匆的抱着昏迷的凤蓁走了出来便有些着急。
“她身上的旧伤又裂开了。”
“去城外,我随行的太医一直在候着。”南凌风语毕萧穆清便直接飞身而上,抱着凤蓁运行着轻功往城外飞去。他怕来的马儿太过颠簸,而后南凌风也跟了上来。
城外,南风的太医在一间上好的帐篷前候着,见自家南帝和北昭皇帝一同过来便恭敬地行着礼。
“快!看看她怎么了?”南凌风说着,接着萧穆清快步把凤蓁轻轻放到了软榻上。
一位老太医上前一步,把了把凤蓁的脉,接着看了看凤蓁的眼球,有看到凤蓁脖子上冒着的血便有了结果。
“回南帝,这位...姑娘是过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