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缓缓打开,雪梨低着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仍是那银灰色的曳撒。
一抬头,却是猛一退!
来开门的是指挥使本人……
“大人。”雪梨调整好心绪一福,抬眸偷瞅瞅,指挥使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向旁一退:“进来。”
雪梨踏进院中,越走越周身发寒: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石案上放着酒壶酒盏,指挥使再喝闷酒的样子,似乎心情不太好。
果然,他没有怎么理她,踱回案前仰首灌了一盏酒下去,放下酒盏默了一会儿,才问她:“有什么事?”
雪梨脑中蓦地一空,手上明明拎着食盒、袖子里放着荷包,被他这么冷言冷语地一问倒连来意都忘了,脱口而出地反问一句,“大人您怎么喝闷酒?”
指挥使睇一睇她,短喟:“家中出了些事。”
手上一紧。雪梨可算察觉到食盒的存在,缓过来了。
但被她问出的话已不好打断,悲愤地暗咬了咬牙,只好先把食盒捧过去:“大人您搭着菜喝……”
指挥使眉头轻挑。
雪梨不敢再看他这张冷脸了。食盒搁在石凳上,她闷头打开,将里面的两道菜端出来放在案上。
一道是醉鱼,一道是南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