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一声:“朕带着雪梨和阿杳过来的,想让她带阿测过去见见,你喊什么?”
谢晗直擦冷汗,当然没胆子追究皇帝刚才拿“杖四十”吓他的事,深一揖见礼,然后请皇帝坐。
之后,房间里的冷肃明显极了。
早些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二人都心知肚明。眼下看皇帝亲自过来,还带着雪梨和阿杳……谢晗一点都摸不清他的想法,只好他不吭声他也不吭声,兄弟俩安静得像两尊石像。
谢昭也踟蹰着话该怎么问,须臾,他挥手让旁人都退到院外,而后才看向他:“七弟。”
七王颔首:“皇兄。”
皇帝伸手执壶,倒了茶给他,默了会儿,淡笑:“母后没跟你说过,若你不是决定生死的人,就莫把弱点露给决定生死的人看?”
七王倏然一惊。强自冷静了许久,他还是无可遏制地扭头看向院外:“皇兄你……”
“朕倒还不至于这会儿就杀她。”皇帝一哂,顿了顿,短一叹,“可见母后素来宠着你,让你用不着磨砺心志。是以你心术上到底差些,两句话就能激得你阵脚大乱,你拿什么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这是他第一回这样开诚布公地提这件事。
谢晗沉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