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又一个了。而且他也不敢保证,阮心唯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两人还能如此闲话。
想到这里,叶弛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对于往后的事情还真有些不知怎么办好。
停了的雨不知何时又滴滴答答地下了起来,阮心唯伸手接了几滴雨点,眉心微皱,“怎么又下起来了……”
话音未落,房檐角的鸟窝里啪嗒就滚下来一颗蛋,堪堪被阮心唯接在手里。
阮心唯愣了一下,摸了摸手里尚且完好的蛋,回过头朝叶弛炫耀道:“你瞧,又有宝贝掉我手里了!”
叶弛倒听她说过自己的运气好,不过伸手就接了个蛋,这运气……叶弛笑着点点头,顺着她的意夸她手气好。
阮心唯抬头看了看檐角已经松散的鸟巢,想把蛋放回去,庞大海见状,忙道:“姑娘交给老奴吧。”
庞大海叫一个小厮支了梯子,把蛋放回巢里去。
小厮攀上梯子瞧了瞧,发现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阮心唯捧着手心里的蛋,朝天际望了一眼,嘟囔道:“怎么只剩这一个了,是被抛弃了么?”
禽鸟产卵,肯定不会就这一个蛋,巢中空空如也,想必其余的已经破壳而出了。
“现在还未破壳,这蛋应该是坏的吧。”叶弛从阮心唯手里拿过那个蛋,指尖触到她的手心,柔软而温热,由不得叫他多停留了一下。
“我看着不像,也许还能孵出来呢。”阮心唯凑近瞅了瞅,直觉里面还有些微的异动。
叶弛听她这么说,也不好把蛋直接扔了,交给了一边的庞大海,“拿去孵一孵,兴许还能破壳。”
庞大海小心翼翼地接过蛋,又有些犯难:“皇……公子!老奴哪里会孵蛋!”
阮心唯噗嗤笑了出来,叶弛抽了抽嘴角,语气不耐道:“什么时候叫你孵了,后面不是喂着鸡,都是禽鸟一类的,想必可以孵出来。”
庞大海闻言,连连点着头去了。
阮心唯看见雨滴落得频繁了起来,忙撑起了伞,“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那个蛋。”
叶弛还没张口,就看到阮心唯已经蹦蹦跳跳沿着石板路去了,他回头看了眼檐角,觉得自己连个蛋都比不上,看来得加把劲儿了。
阮心唯等快到大门的时候,就让叶弛的小厮回去了,然后偷偷摸摸又从后门溜了进去,阮太师和谢臻正好收拾了棋盘。
谢臻见她打着伞站在后门的方向,还以为她才要出去,喊道:“要开饭了,别出去了。”
阮心唯抚了抚猛地一跳的心口,乖巧应了一声,回屋放伞去了。
用谢臻的话来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他日进斗金,基本也都花在了这两样事情上。
阮心唯小口嚼着喷香的烤肉,再一次遗憾叶弛没能尝上这美味。
谢夫人虽然玩笑说她长圆了,不过听她说几日没吃上肉了,到了饭桌上还是要忍不住多给她夹几筷子,顺道问起她这些日子过得如何,毕竟这里不比城里热闹,谢夫人总怕她一个呆着孤单了些。
阮心唯还没说话,谢臻就道:“你都不知道你闺女多自在呢,不是还认识了新姐妹,一有空就跑出去玩,连家都不着了。”
阮心唯在京城基本没什么交好的同龄姐妹,谢夫人听了这话还为她高兴,问道:“可是谁家的小姐?人怎么样?”
独家
阮心唯夹了一片切得薄厚适中的五香兔肉,在香蒜碟里蘸了蘸,享受地细嚼慢咽下去,才把心里编好的话说出来:“他家也是做生意的,不过不常住在京城,我之前去了好几次他都不在的。”
阮心唯倒不是觉得叶弛的身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不过要是被自己爹娘知道她私自去见一个男子,不仅会对叶弛的印象大打折扣,怕是还要数落她好久。
阮心唯悄悄琢磨着要找个机会把叶弛介绍到明面上来,却不知叶弛也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自己隐藏起来,最好在他没想到合适的摊牌机会前,不要被阮太师漏了馅儿。
淅淅沥沥的雨又下了一夜,到第二日天气才彻底放晴。几日不见阳光,乍一下见了还有些刺眼。
阮太师和谢夫人难得出来一趟,早就去隔壁相熟的友人那里喝茶了,阮心唯交代了庄子里的下人一声,就带着绿衣去看叶弛……庄子里那颗蛋了。
天气放了晴,叶弛晒着太阳,似乎也比昨日精神了些,知道阮心唯大概会来,叫人一早备好了茶果点心。
阮心唯也没让他失望,一进门果真只惦记着昨日那颗蛋,直问孵出来了没有。
叶弛看她这么着急,就领她去后院看了,那颗蛋被放在后院的鸡窝里,不过那芦花鸡似乎也知道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