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地瞅着自己十个手指头,也没觉察自己已经被一头大灰狼盯上了。
叶弛本来不过是个小小风寒,却为了抱得美人归,愣是多拖了几日不肯回宫,急得庞大海就要把他扛回去。
阮心唯来得越发勤快,让叶弛着实有些乐不思蜀。不过他也发现,阮心唯天生对感情有些迟钝,若不去撩拨,转头就能把这茬事给忘了。
循序渐进不是叶弛的作风,他觉得碰到这颗傻桃子,更加得加快脚步了,不然柴火架上了她也有可能还是一盆温吞水。
有此觉悟,叶弛在阮心唯面前便不再兜着,层出不穷的招数让阮心唯终于有些招架不住。
谢夫人也发现了,时常见她拿着个绣绷子在那里傻笑,又是捂脸又是扇风的,一副大姑娘动了春心的模样。
谢臻觉得不妙,产生了一种自家白菜要被偷走的危机感,问绿衣怎么回事,绿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只说不知道。
“路不认识路,连你家小姐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天下第一傻了!”
绿衣被谢臻数落得暗自苦了脸,她就是知道又哪里敢说啊,小姐都威胁她要是说出去,就把她丢到珠光宝气数铜钱。
珠光宝气的铜钱,她哪里数得过来啊……
谢夫人倒觉得没什么,闺女大了,总有小心思的时候,这也是人之常情。
晚上,谢夫人抱着枕头挤到阮心唯屋里,娘俩唠闲话,阮心唯才在谢夫人循循善诱下,扭扭捏捏说了实情。
谢夫人向来是个开明的人,倒不会说女儿家该矜持什么的,何况只是少女情怀,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只是浅淡的交往,也碍不了什么事。
“跟娘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阮心唯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跟谢夫人炫耀:“我的运气是真的好,我拿一个竹圈把他套住的!”
谢夫人看她喜滋滋的模样,还是不太明白。
阮心唯又絮絮叨叨说起来初见叶弛时的情景,谢夫人听了也是笑个没完,捏着她的手掌道:“也不知我家软软这手套着了个什么金尊玉贵的人。”
“别的不知道,反正长得好看又有钱!”
谢夫人对她的话无奈又忍俊不禁,戳了戳她的额角,还是提醒了一声:“你们小年轻的事娘也不多说,不过要记得,无论如何都要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别叫有心的外人说三道四了。”
“我知道的。”阮心唯摸了摸自己再度发烫的脸颊,眨巴着眼瞅了下谢夫人,“娘你不怪我么?”毕竟她都是瞒着他们跟叶弛见面了,到底是孤男寡女的,放在当下肯定要被说不合适。
谢夫人抚了抚她的头发,十分放心,“娘知道你有分寸,怪你干什么。”
在谢夫人看来,年轻人有个心仪的对象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跟阮太师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偷偷摸摸送个荷包手绢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虽说终身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作为过来人深知过日子并非是件简单的事,若能得一个心仪的人相伴,怎么也比“相敬如冰”来得好。
“谢谢娘!”得了自己娘亲的肯定,阮心唯打心底里高兴,虽然不知道自己和叶弛以后会怎么样,不过现在总归是件开心的事。她高兴不已,嘟起嘴巴朝着谢夫人脸上亲了一口。
谢夫人笑着嫌弃:“一脸的口水!”
“还嫌弃我,等我嫁出去了就没人亲你了!”
“是啊,可不是都留给女婿了么。”
谢夫人这么一说,阮心唯的脑子里就由不得蹦出来叶弛的脸,嘤咛一声拿被子罩住自己,兀自缩在一边捶床。
谢夫人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容易害羞的样子,觉得有趣得紧,揪着她的被子一个劲儿要看。
“娘您真是的!”阮心唯见被子被抢走,翘着臀埋首在枕头上,像一只小鸵鸟。
谢夫人见了她这样子,越发笑得厉害。
第20章 终于倒了下霉
天气晴朗起来后,又是接连几日不见一丝雨,连刮来的风都是热的。
阮心唯出门走动都是捡着有阴影的地方,一要是见到没有树荫,就半步不想踏出去。可巧去叶弛庄子上的路,基本上都是艳阳高照,只有上台阶的时候两旁才有树荫。
阮心唯思来想去,往屋里的席子上一躺,太阳不下山就不打算出门。
叶弛每天都盼着她来,最后知道她嫌晒连门都不出了,差点气笑,直骂她没良心。不过她不来,叶弛也不敢主动上门,怕万一跟阮太师打个照面,那瞒了许久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为着这个事,叶弛又犯起了愁,不知道要怎么跟阮心唯开口。
庞大海见他这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