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时刻,就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傅慊凭模糊记忆,扒开了白飒的衣服,只是刚借月光看清白飒胸前,傅慊就停住了手。
白飒身体伤痕累累,除了那万箭穿心留下的伤口,其余的多是为了他傅慊,还有那右边胸口初愈的伤口是更是他傅慊亲手留下的。
傅慊蹙眉,伸手去抚摸那已经愈合的伤口。
看傅慊这模样,白飒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轻声似乎是在笑弄:“你这哪里还有霸王的样子。”
傅慊抬头看了白飒一眼,轻声:“若是你不愿意,就是让我硬来,我也不可能忍心去逼迫你。”
白飒听这人所言,抖落一身j-i皮疙瘩:“不来就算了,快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傅慊果真依言起身站在一旁不再动作,不经意间瞥见白飒左胸口有一薄薄的致命伤,只是已经长出了新r_ou_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傅慊伸手拉住白飒衣襟,指着那伤口:“这是怎么来的?”
白飒听见对方这么一问,竟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你不在时,我受些伤也是自然。”
但这话落在傅慊耳中就是那正道不知道又如何为难白飒了,这么一想就是愤愤,咬牙道:“日后若是让我再见他,必定挫骨扬灰。”
白飒知对方说的是谁,竟然心中也有几分赞同。
傅慊虽说不会用强,但错失机会总是心里痒痒,再看白飒收拾好躺下又赖上去,硬是要抱着白飒睡觉。
白飒没办法只能由着这人,临睡前听那人信誓旦旦:“待我有机会,定然好好研读那四万书,把你伺候得□□。”
白飒忽然间睡意全无,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全是怎么把求索砍得满地乱爬的场景。
两人在山中过了几天快活日子,白飒又下山那天,在山下集市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邵无晦看见白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谦谦笑着比划了一个动作。
白飒心头一沉,再上山只觉浑身沉重,心乱如麻。
是了,他找傅慊到这里可不是过那神仙似的喜乐日子的。
傅慊无心振复南冥教,即便现在正道式微,不敢来找傅慊麻烦,但一年后呢?几年后呢?待正道恢复,来讨伐傅慊,那人一双手如何抵挡这千军万马?何况那人心慈手软,如何能下狠手杀人?
现在被正道盯着,纵是逃亡也无从计划,
白飒是真心实意想与傅慊过那安定日子,对于天下正邪的交锋没有半分兴趣,那邵无晦关门所言白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不在乎什么正道不正道,他只在乎傅慊,他想要与这人同归一途,即便这个愿望只能在黄泉下实现....也是无所谓。
傅慊在山中和白飒一起,只觉时间飞逝,心间感慨。
这日白飒下山回来稍晚,吃过晚饭,天就已经黑了。
傅慊坐在窗边侧头看白飒收拾床铺准备休息,这厢心头又不安定起来,想的全是怎么扑倒白飒,让那人在自己身下喘息连连。
但傅慊又不想放弃白飒的悉心关照,仍想多扮几天柔弱,多得些这人的怜惜,多看几日这人无奈迁就自己的模样。
这左也想要,右也想要,傅慊也觉得自己贪心不足。
只是对着这个人,他如何能做到不贪心。
胡思乱想间,白飒已经铺好了床,看傅慊还魂游天外,拍拍身侧:“还不来睡?”
瞌睡就来送枕头,傅慊坏笑着靠过去,倚靠在白飒身侧:“美人叫......”
话音戛然而止,傅慊震愕,半晌才低头看胸前,只见一柄玉刀直入心间,沉稳干脆。
仿佛这么多天的温情,都是在等他傅慊疏忽,得这一刀的时刻。
白飒轻轻靠过去在傅慊耳边,一字一顿道:“傅大夫,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字一句,如那刀一般,深深扎入这人心间。
白飒贴得极近,仿佛生怕对方听不清楚。
说话间,白飒只觉自己摸了一手滚烫热血,他知傅慊血剧毒,想自己的手定然废了,只是这是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但白飒不知,因得这傅慊心头血日日蕴养,他早已百毒不侵,这毒血也奈何不了他。
傅慊不可置信地颤抖,忽然伸出手扼住白飒的脖颈,一翻身把那人压在身下。
白飒勉强维持住自己冷静的表情,看不清对方表情,只觉僵持间有什么从那上方的面庞滴落进自己的眼眶,刺得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