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各种猜疑声不断,但是,关于血咒,却是个秘密,外人并不得知,可是国师却把此事记了下来,这是唯一一个被记载下来的关于血咒的故事。
因为太过恶毒,且要以命换命,也就是同归于尽,所以,没什么人愿意这么做,倘若不是恨极了,不是太过绝望,谁愿意用自己的命来诅咒自己的骨肉血亲,谁愿意这样死?
而如今,端木斓曦中了这个咒术,那么,答案不言而喻,害她的人,是羌族的人,与她有着至亲血缘的关系。
而那个人,是……岑雪!
那个长的端木斓曦一个样子的人,端木斓曦的孪生姐姐!
一定是她!
老城主无力道:“我是在十日前找到她的,当时我一路沿着往东宥的方向找,偶然途经一个茶楼,听那里的人议论说前一天晚上有一个满头白发的疯女人在附近的一个村子杀了人,还打伤了很多人,我就猜到是她,果然,找了一天,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她,当时她已经内功反噬把自己伤的不轻,洞内也一片狼藉,是她失去理智时弄出来的,我就给她输了内力疗伤,但是她在我给她疗伤时又失去了理智,对我出手,我来不及收手,也遭受反噬受了内伤,后来她清醒后告诉我,她怕是中了血咒,命不久矣,听她说完这个咒术的大概情况后我就给你们传了消息,本想着你们能想办法救她,可没想到……”
他在想,如果哪天中午,他坚持不让她去见景恒,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快死?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应该说什么也要拦着她的,如今,事已至此,他悔恨至极,可是,他也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景恒,而且,说什么端木斓曦也不希望景恒出事。
他懂她,所以,他认了。
楼月卿沉默了,紧紧咬着唇畔,垂在身侧手也紧握成拳,好一会儿,她咬牙问:“那景恒为什么要打伤她?”
老城主如实道来:“当时我离他们距离有些远,并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斓曦忽然受了刺激失去理智,两人就打了起来,斓曦当时伤得很重,根本敌不过景恒,三两下就被景恒打了一掌!”
然后,他立刻跑了过去,将端木斓曦扶起来,摸到端木斓曦的脉象时,就知道,救不了了。
气红了眼,他才和景恒打起来。
可他始终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怪不得景恒,杀他没有意义,还会让端木斓曦死不瞑目。
她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人找到了,自然不会希望景恒出事。
所以,他也认了。
但是,羌族……他会算这笔账的!
闻言,楼月卿眸色一冷,冷冷一笑:“可是说到底,师父的死,景恒也脱不了干系,他的那一掌,是导致师父伤重不治的罪魁祸首,不是么?”
如果不是景恒那致命的一掌,端木斓曦就算命不久矣,起码也不至于就这样死了……
她的死,羌族要负责,景恒也要负责!
老城主闻言,有些吃惊,看着她,皱了皱眉:“丫头,这件事……”
他说了那么多,就是不希望她把这件事情怪到景恒头上,这……也是端木斓曦不想看到的。
兄妹反目,是一场人伦悲剧!
可是,话到嘴边,他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告诉她。
若是以前,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可如今,她怕是只会痛苦。
楼月卿并没有注意到老城主欲言又止的神情,而是垂眸想了想,随即眯了眯眼,看着老城主,沉声道:“既然话说到这里,那么今日,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宁伯伯!”
老城主顿了顿:“你问!”
她直直的看着老城主,问:“我师父和千玺岛有何渊源?为什么她要接近千玺岛,为什么她要去见景恒?”
之前不问,是因为端木斓曦不愿说,她也不想干涉太多,可如今,她一定要问清楚。
她想知道,端木斓曦到底有什么事情,这般苦心孤诣的瞒着她。
老城主沉默了。
楼月卿见他沉默,眯了眯眼,继续沉声道:“您可以不说,但是我会去查的,不管是什么事情,我迟早都是会知道的!”
老城主本来还琢磨着要不要说,如今既然她问了,他也不想再瞒着这个秘密了,叹了一声,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着你了!”
楼月卿看着,等他说。
老城主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景恒……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萧以恒!”
他没有直说景恒是你哥哥,但是,这个名字,就说明了一切。
楼月卿闻言,呆楞了一下,随即,心中大震,脸色也随即大变,身子一颤,竟踉跄了两步,差点站不稳。
萧以恒……
她从未谋面的五哥,同父同母的哥哥,就叫萧以恒!
虽然一出生就因为宫变失踪,可这个儿子,萧正霖一直没有遗忘过,就在得知景媃怀孕时,他就取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恒,根据辈分取名,就叫萧以恒,后来,萧正霖登基后,还将这个名字记入皇室族谱,一直派人寻找这个儿子的下落,可是始终杳无音信。
景恒是萧以恒,那……
她打心底拒绝这个残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