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想了想那位朱老板的体型,明显就不是健康的发福,突然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经过红桃一番描述,华容华才了解她这一年的经历。
红桃刚随着朱老板到望来县的前半年到也过了几天好日子,只是,虽说每天的吃穿不愁,可爬上正室娘子的位置却始终也没有实现。等过了两个月朱老板又重新抬了小妾之后,红桃便失宠了,她自然是不甘心。
于是,在朱老板大妾的支持下,红桃每天各种去找新人的茬儿,不止惹得朱老板对她愈加厌弃就连府中的下人也极为鄙视她。就在红桃嫁过来半年的时候,朱老板突然中风,没几天便死了。
男主人暴毙,又没有女主人和少主人,府中顿时乱成一团。朱老板的大妾联手管家很快便治住了内院,将那些有身契的妾室和奴仆都给提脚卖了,红桃不是买来的妾,属良妾,没法卖,那两人便设计了一个捉奸的戏码。
见状不好,正准备第二天就回安平县的红桃一觉醒来,床上就多了个陌生男人,然后大妾管家,还有一屋子的人,再加上那陌生男人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奸夫,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妾直接打了红桃一顿板子将她赶了出来,声称自己奸夫的陌生男人本想自己再享受两天然后将她卖了,红桃却寻了个机会逃出来,再去找大妾管家算帐时才知道她们两个早就低价卖了宅子卷了朱老板的钱私奔了!
此时,红桃身上的钱一文不存,又不想回陷害自己的奸夫那里去,便在县城里乞讨。一个月前,有家私窑的姐儿找到红桃,让她替自己受罚戴枷示众,并许了她一天二百文钱,快要饿死的红桃一口应了下来。
“反正我都快死了,还在乎这点儿面皮做什么?”红桃咧咧嘴自嘲的笑道。
听了她这一年的经历都快赶上听天书了,华容华却更好奇那窑姐儿受罚的原因,“为什么戴枷示众啊?她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吗?”
红桃看了华容华一眼,也有些难为情,“这里的县大老爷不许娼者私自接客,被人告密的话要戴枷示众受罚,可要是在青楼里挂牌的话又要交重税,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开私窑。”
华容华眨了眨眼,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所以那个窑姐儿为了赚钱就决定受罚,可她受罚为什么要找你顶替啊?别人会不知道吗?我记得你身旁好像还有官差呢吧!”
“许给那官差些许好处就不会报给县大老爷知道了,反正大家要看的就是一个女人戴着枷板在日头下晒着,至于是谁还真是无所谓。那窑姐儿怕丢人,才寻了我去替她的。不过也多亏她找了我,打那儿之后,又有不少人来找我替罚的,我到是能填饱肚子了。”
红桃无所谓的笑笑,还是真不把这层面皮当回事了。
华容华却是莫名的替她感到心疼,“那用不用我让公西楚帮你把陷害你的那个管家和大妾找出来?”
“你竟直接称呼公西公子的名字?”红桃讶异的张大了嘴,随后又了然的笑笑,“看来,你真的很受宠啊!”
不过就叫了一个名字,怎么跟受宠还扯上关系了?华容华不解。
红桃却是摇摇头,“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再说就算找到了,可万一要是我的钱已经被花光了怎么办?还是算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华容华也不好再坚持,转而有些担心的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我帮你做什么吗?”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