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会!”
虽然华容华打算的是挺好,想让云秋帮着买座宅子,但她太小看京城的房价了,一只镯子都要到一千两,何况一座宅子?而且康乐伯府虽是不比候门,却也不是她这两条小鱼能轻易说走就走的。
新落成的永安伯府。
静肃的花园里除了剪刀的咔嚓声,连蜂蝶的飞翔声音都听不到。永安伯沉默的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落在地上完好的花枝却预示着主人的心情并不太好。
远远的一个穿灰衣的男仆来到花园门口,寒山见了皱皱眉,放轻脚步走了过来,还不及他问,就听那边的永安伯头也不抬的沉声问道:“什么事?”
寒山顿了下扬声道:“主子,青木有事禀告。”
“过来说!”
看样子主子的心情还是不太好,也是,今天可是册封二公子为韩王世子的日子呢!寒山低声对青木道:“去吧,小心说话。”
穿灰衣的男仆微微抖了下,还是抬脚走进铺满花枝的花园里,在永安伯身后三步远跪了下来,“见过主子!”
“说!”
“刚才云秋派人来问:公西楚的家眷求她偷着买宅子,因为涉及到康乐伯府所以她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请示主子。”
永安伯剪花枝的动作迟疑了下,不解的反问了句:“公西楚的家眷要偷着买宅子?”
“是,听说公西楚的家眷在康乐伯府里过的并不好,而且她的丫环也差点就吊死在伯府里了。”青木将听来的事也说给主子听了。
永安伯将长剪嘎吱嘎吱的空剪了两下,问寒山,“夫人去哪儿了?怎么上次回过娘家后就没见她?”
寒山小心的在一旁答道:“从康乐伯府回来后夫人就去了皇家寺庙为伯爷祈福了。”
“这么多天一直在祈福?”永安伯微微挑眉,压根就不信。
“呃……”
永安伯将长剪用力一合,沉声道:“说!”
“是。”寒山微叹口气,还是说了实话,“三天前,夫人就回来了,直接去了王府,现在应该正帮着王妃招待宾客。”
“她帮着招待宾客?”永安伯气的险些笑了出来,“她还记得自己是谁的妻子吗?”
寒山和青木都深深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就说我身体抱恙,让夫人回来照顾我!”永安伯说着扔下长剪,自己转动轮椅往卧室里走。
寒山乍着胆子问了一句,“那云秋那……”
“自己做什么的不知道吗?告诉她要是不想做茶斋的掌柜就直说!”
“是。”寒山在心底叹了口气,主子的心情果然十分不好。然后冲着青木点了点头,示意他直接将这话转给云秋听。
永安伯夫人公西楚表妹回来时距下人传话过去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夕阳西垂了。整个伯府里都静悄悄的,有看到永安伯夫人的也都匆匆行了礼就急步走远了。
弄的永安伯夫人感觉十分奇怪,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时发现院门口竟站着寒山,当下不由惊讶的停住了脚步。
寒山在这儿,那永安伯也在这儿?可真是稀奇,自打成亲起,永安伯可是连自己的院子一步都没进过,要不是王妃帮忙,自己怕是连永安伯的衣角都摸不到,最后还是靠王妃给的那只催情香他们才有了好。永安伯夫人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丈夫并不喜欢自己,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她有了儿子就能在王府站稳脚跟,到时有没有夫君的宠爱也就无所谓了。
可让她没想的是,自己竟生了一个女儿!而且丈夫的世子封号也没了,自己只能屈身做一个伯夫人不说,还只能守活寡!还真是倒霉透顶,眼看着以前对自己恭维有加的人都明里暗里讥讽自己,她便有些坐不住了,为了下半辈子能有个靠得住的后盾,她不顾王妃的冷眼拼命的巴结。
难道这是自己巴结王妃的成果?永安伯也向自己低头了?永安伯夫人心中先是雀跃得意,任你再冷再傲,到最后不还得朝自己服软?随后又是一阵气馁,再服软又能怎样?他还能再宠幸自己吗?
“伯爷在里面吗?”永安伯夫人挺起胸膛,微微扬起头,不可一世的问寒山。
“是,伯爷请夫人一回来就进屋里。”
“行了,你出去吧,接下来我要和伯爷独处了。”永安伯夫人挥挥手,想打发掉寒山。
可寒山却站着压根就没动,一时永安伯夫人感觉周围的下人都在偷笑自己,她不由涨红了脸,朝着寒山怒吼,“我让你滚,没听见吗?”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