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做不光采的事情。”
“范副县长不是说我生理或者心理有问题吗?”赵爽取笑道。
“这个范中天,说话不顾场合,曾主席是把他没办法。”杨若梅说,“不过,他说话蛮风趣的。”
“他也是为了我好。”赵爽说,“他是个好人呀。”
“看他的样子,与你关系不同一般。这个人,什么人的帐都不卖,为什么就这么关心你?我真是想不通。”
“他是从实际出发。现在,我真是焦头烂额。太湖看似欣欣向荣,实际是一个烂摊子。”
“赵书记,你刚当镇委书记的那些天,你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的。”杨若梅看了看赵爽,欲言又止。
“大家怎么看我?”赵爽追问。
“还是不说的好。”杨若梅格格大笑,她站了起来,在草皮上小跑着。
“你这人,怎么说个半句话。怎么看我?你说吧!”赵爽追过去抓住了她。
杨若梅想了想,道:“已是过去的事,还是不说的好。”
赵爽赶向前去:“什么事这么神秘?”
杨若梅笑着说:“不过是无稽之谈。还是说了吧,勉得你心里放不下。”
“该又不是说我生理有问题吧?”
“你这人,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正经了是些无稽之谈,一些人说,你这镇委书记之职是用钱买到的!”
赵爽听了,倒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过之后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弄了半天,是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他们有力气,只管说吧,他们有雅兴,也可以告到县纪委、告到市纪委、省纪委。”
“赵书记,你再也不是在村里工作了。到了太湖,你得格外小心,你也知道太湖前任书记周天祥现在还在里面,你一定得注意。赵书记,太湖可不是个平静的地方,要少得罪人,多听听同志的意见。”
赵爽说:“反正我不怕。”
“不能说不怕,人言可畏。很多时候捕风捉影的事儿也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事实。范副县长不是说,要找哪一位领导的毛病很容易吗。”她笑了笑,“你现在单身一人,说你生理有问题,提交到县委,免了你的职也有可能。范副县长的话虽说是玩笑,是有一定的道理。我想,那些人的说法也不是没一点理由,你想,你一个村主任,到梦河任副镇长的事倒有先例,可你一个副镇长,一下子提为太湖这个大镇任书记,常理是说不通的,在青台里你是先例,也非怪这些人说三道四。”杨若梅接着说,“你知道我们青台又有多少大学生,又有多少老资格的同志想到太湖任职。远的不说,邓大为同志你知道吧,张子清同志你知道吧,他们一个老资格,一个是功臣,可以说他们都费了好大的工夫争了太湖这个书记职位,可是,邓大为同志结局怎么样,是个悲剧;张子清同志怎么样,每天在教育局里牢骚满腹。你一个小村主任,到梦河里任了还没满三年的副镇长,一下子到太湖任党委书记,这其中,谁不认为有蹊跷?”杨若梅顿了顿,接着说,“说实话,我杨若梅也想不通。”
赵爽也觉得这是一个解一开的谜,他在县里、市里无亲无故,当时,宣布他到太湖代书记,他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自己也想不通。有些时间,他想了很多,也想到了祖为国同志,邓大为同志,张子清同志,这些同志,都是党的好干部,是好领导,可他们想调动一下,提升一级是费了多大的工夫。祖为国同志为了离开梦河,头发都愁白了,还不是周小慧同志从中周旋,只恐怕祖为国还蹲在梦河发牢骚呢。祖为国同志工作能力自不必说,在全县里,梦河镇除了太湖就数它搞得好。可是,他一蹲梦河就是十几年,而我赵爽怎么能这么顺利,出人意料的调任太湖为书记呢?这出人意料得如在梦境,顺利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真的在李王村里做出成绩?还是真的有人为他暗中操作?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一直以来,赵爽是百思不得其解。
杨若梅看赵爽陷入了沉思,接着爽朗的笑了笑,说:“别想得太多了。好好工作,注意一下与上下搞好关系。”杨若梅一手拉着赵爽的手,一手指了指前面的天地,“天这么蓝,河这么蓝,天地融为一体,这是个美丽的地方,是一个美丽的城市。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地方里,憧憬美好的未来吧!”/96090,创建于2013-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