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李书记说,“要想做事,在某种程度要损害一些人的利益。现在,我们这些基层干部真算‘公仆’了,处处要看群众的脸色办事,胆颤心惊的工作,还是不能被人民所理解,背地说我们是什么?sè_láng、强盗、恶霸。我们qiáng_jiān了谁家少女?盗了他们什么?霸了他们什么?现在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去年,我们也修了一条路,拆了几座坟墓,结果,群众把几根白骨摆在我们政府里。”李书记说完,看了看赵爽,见赵爽一双冷峻的眼睛看着他。李书记对赵爽笑了笑,说:“当然,人各有志,我只是谈谈我个人的感受。”
赵爽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能一概而论,大多的群众是好的。”
“我不大赞成赵书记的说法,与李书记有相同的心得。”江书记说,“一个人横蛮能得到好处,另一个人也横蛮,都能得到好处,大家都横蛮,这是必然的,能有好的大多数吗!我们的高层总是把贫穷、农村与朴素、善良等同起来,看起来这个等式应该改成为不等式了。”
“如果不做事或者怕做事,那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呢!”黄子实站在赵爽一边,他道,“群众为什么对我们这些基层干部有反感,我们得从我们自身找原因。赵书记说得对,我们的群众是开明的,是我们某些领导自身的问题。我们一些人,带着自私自利的思想当官,势必损害了群众的利益,影响了我们基层干部的形象。确实如此,现在,我们这些人在群众心目中成为了贪得无厌的人,群众与我们的思想感情格格不入,他们大多对我们是篾视的,是敌意的。这就充分说明,我们肩上的担子很重,我们要关心群众的疾苦,多做有益于民的事,只有这样,才能改变我们与群众这种恶劣的关系,才能让群众重新认识我们,这样,我们这些人才有希望,我们的农村才有希望。”
江书记带着吃惊的眼神审视着黄子实,惊讶的道:“看起来,我得重新认识黄子实同志呀!”江书记对问莫怀德道,“莫镇长,你们这些年轻派是不是有共识呀?”
“既然大家看得起,我就说几句吧。”莫怀德想了一下,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刚到太湖,工作很棘手,与群众产生了矛盾与冲突,当时认为,群众是狭隘的自我主义,后来,从几件事情中,特别是在阮家林村那次救火中,我充分意识到,我们的理解是错误的,甚至是危险的。群众是有感恩之心的,是我们之间的某些人把自己与群众隔离开来,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在其位,不谋其政,碌碌无为过日子,不择手段往上爬,为了私利,忘记了做人的起码标准”莫怀德语言铿锵,无比激动。他看了看大家,接着说,“这些人才是狭隘的自我主义,这些人才是极端的自由主义,这些人是人民的敌人,是历史的罪人”
莫怀德还没讲完,响起了一遍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多有一些风凉的意味。确实如此,对于梦河镇的领导来说,没一个不了解莫怀德,他不相信莫怀德一下子脱胎换骨,对于江书记这样的官油子,他们觉得莫怀德这些老生常谈,在同行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了。可以说,在坐的,谁都会打这样的官腔,还会说得更加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莫怀德只不过算个后生。
莫怀德看到大家的眼神,知道大家鄙视他的言论,不觉显得非常尴尬。他掏出一支烟抽着,调节一下情绪,镇定坐着,悠然的抽着烟。
正在这时,一群众人闯了进门,大家吃了一惊。一会,莫莉花出现在了门口,莫莉花看到内面的人,尴尬的对大家笑了笑,她对祖为国问好:“祖政委,你好!”
祖为国冷冷的看了看莫莉花,又看了看她带着的一班人,冷冰冰的问:“有事吗?”
“没有!没有!你们谈,你们谈。”莫莉花陪着笑脸向外退去。莫莉花退出门,在门口对内面的莫怀德道:“莫镇长,你出来一下!”
莫怀德走了出去。莫莉花对莫怀德说:“我在下面等你,我有话对你说。”
莫怀德进来,大家取笑问:“莫镇长,莫大队长跟你谈什么悄悄话?”
莫怀德笑了笑,解释说:“我们是邻居,她与我老婆是好朋友。她说我老婆手术后,身体还没恢复,让我多回家看看。”莫怀德又坐在赵爽的旁边,“这个女人,看似粗人,实有菩萨心肠。”
江书记问:“她带一大群人到这里什么?”
“能有什么好事。”李书记说,他看了祖为国,没有说下去。李书记看了看表,提议打打扑克。
“那好吧。”黄子实赞成道,“我们陪陪祖政委。”
祖为国说:“我老了,不能与你们年轻人相比。你们玩吧,我休息一下。”
祖为国说完,靠在沙发上,眯上了眼睛。大家都发觉,这位老领导,没有昔日焕发的精神,他脸上布满皱纹,头发白了不少,他眯着眼睛,一个非常憔悴的样子。
黄子实叫服务员拿几副牌来,莫怀德对大家说,要去看看夫人,他说半个小时赶来,最多不超过五十分钟。莫怀德说完,告辞而去。莫怀德快步下了楼道。出了宾馆大门,见莫莉花正在门前踱着。莫莉花见到莫怀德,向他迎来,对他说:“这么快就下来了。”
莫怀德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哈哈哈”莫莉花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