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昧失笑,摇头不再理。
只是到底错估了人间道术,宴席中途,裴玉面色渐白,他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没出声。青昧扫他一眼,扔了杯盏起身。
“你去哪?!”裴玉慌忙拉住她衣袖。
青昧说,“还不走吗?等着被杨忘思抽皮扒骨?”
裴玉一愣,随后欣然点头,“好。”
相比较前厅的喧哗热闹,后宅安静许多,夜色寂寥,残余点点星辰。青昧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裴玉在后面跟着,疼的厉害,他闷哼一声,忍不住停了下来,但是一抬头看青昧并不停步,便也忍着继续走。
多像梦境里的画像。
逝去的千年里,他不止一次梦到这种场景,他在茫茫天地行走,前方有他要追寻的身影,但是无论如何追赶,都赶不上去。
“青昧。。。”
“做什么?”青昧并不回头。
“三千年前,你想求我的事是什么?”
青昧豁然顿住,背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僵硬。廊下突然起风,树梢瑟瑟作响,狂风呼哨着卷过树梢,吹乱青昧的发和衣。一片树叶掠过裴玉的脸颊,半晌,细细的一道血丝流出,很快就晕染了他半张脸。
裴玉不为所动,他站在风中,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