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便看着他等他的下文,傅庭却又不说话了。他拿起一支小竹剪,细心修剪了两叶石竹叶子,过后又拿了一只瓷水壶,向那燕石垒的假山上淋了些水,表情十分专注认真。
崔氏拧眉看了他一会,蓦地轻轻一笑,笑容中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她转身行至榻前,自桌上取了只剔红蔗段锡胎香盒,又从架上选了枚白铜小匙,向香盒中拈了两匙撒馥兰香,置于香炉中。不多时,袅袅烟气便自那香炉子上弥散开去,满室香意蕴藉。
傅庭这时终于修剪完了盆景,便又接着方才的话头道:“说是上几十年前,那院儿里死了个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崔氏却听明白了。她放下了手中翻看的香方,看着傅庭问道:“死的是谁?可打听着了?”
傅庭懒懒地道:“谁耐烦打听这些,要问你自己问去。”
崔氏面色一冷,嗤笑道:“我一个内院妇人,怎好向外院的管事问话,况又是侯爷身边儿的人,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傅庭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问两句话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