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这边收到邀请的厨师并不多,当时我也没有收到邀请。”汪季客道。
“点心会,本来就不大,所以想来也正常。”王怀感叹:“一直想去蓉城,不过最近都没有时间。”
老爷子说着把瓜子递到谷辰和陈翩振两人跟前问:“要吃自己抓。”
谷辰和陈翩振点头,像小学生一样在旁边站着,光是只有王怀老爷子的话,两人还挺自由的,但有汪季客在,就必须规矩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我家小强,我也不会和袁主厨有交集,也不会相信,真的有不满三十的年轻厨师的厨艺会如此好,最重要的是,对厨艺的态度如此认真严谨。”汪季客道。
“想想也是应该的,现在年轻一辈生活更优渥,营养更好,也更聪明,获得的成就肯定是要超过我们这些老头子。”王怀看着陈翩振和谷辰。
陈翩振和谷辰很想说,不要把他们和袁州放在一起,超过王怀、汪季客,袁州能办到,那完全不等于他们能办到!
王怀老爷子作为“怀刀系”创始人,是苏菜进入华夏名厨馆的大厨,还指点过汪季客厨艺,所以算是汪季客半个师傅。
汪季客今天来,就是来交流从袁州那学到的感悟,所以才会谈论到袁州。
“说吧,翩振还有小辰又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王怀道。
“师公我们今天不是来问厨艺上问题的,我们今天来也和袁主厨有关……”
陈翩振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怀打断了,他问:“嗯?袁主厨又要开点心会,邀请发到你们这里来了?”
一开口就是吃,由此看来王怀老爷子不是能吃,而是吃货。
“不是,袁主厨今天宣布了一件大事。”陈翩振道。
“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汪季客出言,从蓉城回来后,他就非常关心厨神小店的消息,但他还没收到风声。
“是今早才有的消息。”陈翩振道。
谷辰接话:“网上都传开了,可能汪主厨和师公今早讨论事情,没有看到。”
谷辰在第一时间收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找陈翩振,就是因为陈翩振能说会道。
汪季客问:“什么大事。”
一旁的王怀老爷子,嗑瓜子等着听。
“关于烤全牛的消息,汪主厨和师公应该都知道吧。”陈翩振道。
王怀和汪季客点头,后者还表示,烤全牛他还要去吃。
“这一届的怀刀宴还有些问题要完善,我是没时间去喏,季客你去了一定要多拍图,吃不到,我看看也好啊。”王老爷子这样说道。
“我拍照技术不太好。”汪季客道。
王老爷子道:“没事,高清就行。”
两人交流完,陈翩振才继续说:“袁主厨是说,在诈马宴上,将会展现庖丁解牛。”
“不可能!”
听到庖丁解四个字,王怀老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否定了,要知道作为对刀工追求极致厨师,他自然也是研究过庖丁解牛的。
而且不止一次,在王怀老爷子三十岁时,他曾经闭关了好久,想还原出来震惊世人。
但却失败了。
四十五岁时,又一次研究,但还是失败了。
直到十年前,老爷子六十多岁,想为华夏厨艺界做点事,但无疑依旧失败了。
“要达到庄子所说的庖丁解牛,首先要得不用眼,用精神感知牛,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是传说的东西了,一头牛复杂无比,不用眼如何感知?”王怀道。
“最重要的是刀,每一刀都必须要沿着牛肉的纹理,这一点我能办到,但每一刀都切到筋骨的空隙,同时完全不能挨到骨头上,刀刃必须从骨节间走,其他不说牛骨间距多难掌握,还有筋骨的空隙,这是精确到毫米的准确度,没有刀工能够办到这一点。”
王怀老爷子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只知道庖丁解牛很神奇,是奇迹中的产物,可具体要还原,难度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因为不了解,觉得不可能。
然而王老爷子是因为太了解,毕竟有三次失败的经历,深刻知道具体难度,所以认为不可能。
王怀老爷子如此斩钉截铁,陈翩振和谷辰真不好出言反驳。
而汪季客打开手机,开始查询这个新闻。
“肯定是小报乱传,袁主厨的刀工比起我来也只弱不强,庖丁解牛应当只是形容词。”汪季客同时也不相信,袁州是出口狂言的人,所以做出了最做符合的判断。
“青年报的记者打电话询问过周会长,和吴云贵老板,证实了袁主厨确实要还原庖丁解牛的消息是真的,真的会在诈马宴上展现。”陈翩振道。
如此确切。
王怀自己也打开了手机,虽然不如年轻人玩得那么溜,但查个新闻还是没问题的,的确如同陈翩振所说,很多官方部门都报道了这件事,向厨联是在官网首页掀了大横幅。
房间一时沉默。
“季客,诈马宴需要邀请函吗?”王怀自己出言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除了特别邀请感谢的几人有邀请函,其余都是可以自己前往。”汪季客打听得还挺清楚的。
“王老要去?怀刀宴有没有问题。”汪季客是知道,王老爷子在妻子死后,是最在意怀刀宴的。
“本质上,因为我了解庖丁解牛,我把它认为是一门不可能被还原的技艺,但我同时相信袁主厨,相信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