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看到颍王赵顼在拍掌,便松开蜀国公主站起来走出凉亭拱手对赵顼和王安石笑着说道:“原来是颍王殿下和介甫先生大驾光临,改之未能远迎,失礼、失礼!”
颍王赵顼说道:“还是王兄自在逍遥,躲在这里钓鱼自娱,累得我和介甫先生还要到这里来找你,该罚!”
王静辉笑了笑,对王安石说道:“介甫先生,现在令郎元泽兄还在楚州养病。本来这次在下回汴都是要和他同行地,不过元泽兄推辞了。介甫先生,在下已经给元泽兄仔细检查过身体了,虽然在下对令郎所患的病症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在下自制了一种药丸比较对症,现在元泽兄正在服用,我在楚州也好在一旁观察效果以便改进!”
王安石笑着说道:“多谢,真是有劳驸马费心了!”
王静辉说道:“介甫先生不用客气。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医者本色,更何况元泽兄学识渊源,旦夕相处之下,也让在下获益良多,这‘多谢’二字便休要再提了!”
蜀国公主在这里终究是有些不合适,王静辉也不想让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随意走动。便提议道:“颍王殿下、介甫先生,相信二位都是日理万机地人,咱们还是到浓翠厅去谈话吧!”两人欣然应许,随这管家王福前往浓翠厅,而王静辉先回到凉亭中让蜀国公主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到屋中,又对旁边的侍女嘱咐了两句便匆匆走了。
“改之,你真的有意于山林?”颍王赵顼待大家都坐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王静辉,半年前英宗赵曙和王静辉在福宁殿园林中的对话内容,颍王赵顼也知道一些,不过当他在书信中向王静辉问起的时候,王静辉总是不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让他心中疑惑不已,刚才他也听到王静辉和蜀国公主在凉亭中的对话,这次抓住机会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王静辉给他们两人斟满一杯茶后,笑着说道:“天下能吏多的是,颍王殿下不用担心楚州地知州会空缺没有人去的!”
颍王赵顼听后也不禁莞尔,说道:“改之莫要开玩笑,你不觉得现在朝廷正处于用人之际,正需要改之这样有才华的人吗?”
王静辉说道:“‘芶以利国家,岂能生死以避之?’先贤的话静辉还是记得的,殿下放心,在下不会弃大宋于不顾的!”
颍王赵顼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楚州卸任后,不肯担任其他官职?”
王静辉说道:“现在离我卸任还有一年,还早着呢!”
王安石说道:“颍王殿下,改之的意思不过是避嫌而已,殿下不用担心他会真的归隐山林!”
王静辉听后看了看王安石,心想他倒是理解我地苦衷,不过我现在退下来最有利的便是身为激进改革派之首的王安石了吧。毕竟所采用政策“寒暑论”在外人眼中是有点和稀泥的嫌疑,就连历史上原本是“寒暑论”的创始人苏轼也对此颇有微词,这让王静辉大为绝倒。而在王安石看来如果王静辉没有权力,对于想把王静辉引为助手的他来说,行事也会更方便一些,同样“寒暑论”所产生地影响力也会因为王静辉身上没有官职而变弱许多。
“该死!”颍王赵顼心中懊恼的想到,王静辉成为他的妹夫是一件即让他高兴有十分可惜的事情,他知道父皇也为此曾经犹豫过,在王静辉成为状元之后迟迟不肯下诏,就是怜惜王静辉这份才情,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王静辉可以搬动韩琦来提亲,就冲韩琦这“老臣”两个字,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赵顼也同样知道现在英宗赵曙御案上关于弹劾王静辉的奏章也累计不少了。不是因为驸马的治理地方的过错。而是因为他驸马宗室地身份。
王静辉一看赵顼地脸色便知道他心中现在在想什么,便笑着说道:“颍王殿下。其实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制度都是完美无缺的,终究是有其漏洞,但只要这种制度能够让天下大多数人得利,这便是一个比较好地制度。可以慢慢的从中拾阙补遗,尽量改进。在下认为太祖太宗皇帝立下的‘宗室之人应性情冲淡’之言是一项非常好的制度,虽然阻住了一部分有才能地宗室想立志天下为民的道路,但却可以避免谋逆狂徒的出现。想我中华历史上从来就不缺少皇室兄弟相残的事情,但唯独我朝宗室关系密切。何也?这便是太祖太宗皇帝心虑高远所遗之福泽!”
王安石在一旁听后也是不住的点头:“改之所说真乃真知灼见!”
王静辉笑着说道:“介甫先生实在是折煞在下了,这不过是持平之论、诛心之言,大家都不肯说出来,那只有在下开这张口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在下不善于官场上的迎来送往,现在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还是收敛些好!”
王安石笑道:“天下难事为‘坚持’二字而已。改之多心了!”
王静辉微微笑了笑说道:“二位今天到在下这里来不是仅为了讨论大宋皇家宗室祖制的事情吧?”对于这个问题他有些厌烦了,他对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