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蒋姨娘和翡翠坐着专车回了家,家里面前不久虽回了上海但一直在外忙事的陈督军倒是坐在沙发上,一副静心等候的样子。
看见了难得回来的陈督军,原本还和翡翠说说笑笑的蒋姨娘却一下子没了笑模样。
“回来了。”仍穿着军绿色军装的陈督军倒是立刻起身迎上来,留着短须的脸上显得很是关心,“医生怎么说,一切都好吧?”
蒋姨娘低着头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她一边小心地护住肚子,一边扶着翡翠的手想要回房。
武汉火车站爆炸那一日她才知道,这么多年放在心底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其实就隐于暗处观摩着她,可感伤的是,他们终于见面,他却早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美好的青年模样了。
华丽的旋转楼梯,蒋婉扶着楼梯把手缓慢地拾级而下,柔软的绣拖与地面悄无声息地摩擦着,这是陈生或者说是现在的陈督军,在武汉的住所。
楼底的客厅里一片昏暗,窗帘被拉得紧实,连空气似乎也不流通了,闷闷的。
“督军是要赶碗碗走吗?”有香腻的女声从沙发处传来,带着古怪好听的音调。
听见了声音的蒋婉立刻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