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个字还只说了一半,一道雪亮刀光冲天而起,绕着几名警察转了一圈,那白发男人身子晃都没晃一下,光凭着刀气已将几人肢解,断手断脚,肠肚流了一地。
这白发男子一脸的冷冰冰,身上没有半分生人气,倒像是从地狱中归来的索命白无常一般,长刀见血,他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发出一声兽嚎,然后拔地而起,就在众人面前,飞起六七米之高,纵身落入台下的警察中间
长刀翻飞,带着丈许的刀气,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
台下连连倒下十几人,全都是一刀两断,死状极为可怖。人心都是肉做地,警察也是人,发现手中的盾牌还不够人家半刀劈的,无论是躲与不躲,沾上地都是连人带盾被斩成两裁。众人心中慌乱,阵脚自然大乱。
白发男子的周围,众多警察如潮水般退开。有级别高,经验丰富的警官喊着,都退,都退,闪开,闪开!
这般喊是有道理的,人都围在一起,反而有枪在手的害怕误伤同伴,不敢开枪,那手上没枪的,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有如割麦子一样,看得实在人心痛。血流成河之下,人人都感到了一股实实在在的恐慌。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场面,不顾一切地开枪了。可仍然无济于事,因为这白发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道白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众人先前还能看到一人一刀,到了后来,只看到同僚不停的倒下去,却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
而这白发人与之前的黑袍老者不同,他根本没有想要突围地意思,而是在场内来回冲杀。
剑气纵横,血肉漫天,这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众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常识以外地存在,枪械与人数并不是无敌的。
李墨在台上看得血脉贲张,这白发人分明是杀人狂魔,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怎么半点都不懂得留手?
你有神功!老子也有!李墨再也按捺不住,出于一种对弱者的同情,更出于一股男子的血性。在楚雪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纵身跳下了舞台。
一进入场内,便马上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难怪那些警官有枪也打不中了,这种压迫感连自己的呼吸都为之一窒,更别说这些普通警察了。
鼓荡全身劲力。举手投足,李墨周身顿时现出了数道电弧,来回缭绕,生生不息。脚下疾点不停,迅速的靠近白发人所在的中心位置。
越靠近越感觉到圈内的压力巨大,那白发人好似杀发了性一般,竟然用长刀刀尖将两名警察串成一串。高高挑起,再重重摔落到地上,血肉与尘土交织在一起,溅----点痛心
此刻李墨与这白发人相距还有十米多地位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焰。愤慨之下,体内劲力有如长江大河,奔腾不息,不吐不快。
脚下发力一纵,身子跳在半空。一道肉眼可辨的巨型电弧在李墨的双手间闪现,丝啦做响。
振臂一挥,一道闪动着刺眼白光的电弧。足有儿臂粗大小,从李墨的双臂间挥出,向白发人砸去。
这根本就是一道霹雳!李墨脚一落地,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能发出这东西了,那不就成雷公了!可怕!可怕!
这道儿臂粗的巨型电弧直直落到白发人头顶。巨大地威压让白发人感觉到了危机与压迫感,白发人回身一刀,横扫千军。正好挡住这道巨型电弧。
轰然一声巨响,直震得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耳鸣不止。地上被有若落雷的电弧砸出了个大坑,而白发人也横飞出去,虽然单手支地之后迅速的弹了起来,不过这一击。确实止住了他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势头。广场内残存地警员们俱是心头一热,终于有人可以收拾这怪物了。
李墨没有打算给这白衣人回气的机会。双臂一合,又是一道电弧自掌中发出,混合着自身瞬发力和之前场内众人的本命元气,三位一体的电弧气劲朝着白发人直劈过去。
白发人这一次没有用刀身去格挡,而是手抖利刃,刃尖上逼发出一道雪亮的刀芒,刀芒展开有一丈多长,直直迎向李墨发出地电弧。
这次是嗡的一声闷响,两股劲道在空中相击,竟然不相上下,同时化为虚无。
李墨大呼过瘾,少年得志,初生牛犊不畏虎!老子还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东西呢!
口中狂吼地同时,索性双臂分开,体内劲道再次激射!
两道电弧pēn_shè而出,白发人知道厉害,长刀怒摆,同样的两道有若实质的刀气迎上。又是两道轰隆巨爆之声再起!
两人俱是气脉悠长,体力充沛的角色,有来有往的互射了数十道刀气电弧,整个场上已成了生人匆近的必杀禁区。
鸣雷滚滚,刀气纵横。两人越打越近,李墨只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般的畅快过,简直越打越兴奋,渐渐已生出会当凌绝顶,一展览众山小,当足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错觉。体内能量奔流不息,连绵不绝,说不出地痛快。
那白发人似乎也与李墨有着相似的感受,长刀越舞越快,刀气一道又一道仿佛不值钱似的不断激射而出。
虽然白发人已是心智全无,不过凭着武者ròu_tǐ的本能,面对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恐怕天下间已再无任何事物可以吸引他了。
这场惊世之战过了不知有多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