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怪当初迟钝和轻信,还是痛楚如今再无法迟钝和轻信?
迟钝与轻信,对她这样的出身来说,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有多痛,多险,多可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嘉敏深吸了一口气,而温姨娘已经全然不记得女儿抱怨过严嬷嬷凶蛮的话,抚着胸口叹说:“……那就好、那就好。”
贺兰初袖察言观色,怯怯地问:“表妹还在怪王妃吗?”
“我为什么要怪母亲”几个字到嘴边,嘉敏一惊,忽然就记起来,当初的嘉敏应该是这样应的:“都是她、都是她!我好端端在平城过我的日子,把我接洛阳来做什么,打量着我爹不在好欺负是吧,还找了那么个凶死人的老蛤蟆——”
“老蛤蟆”是贺兰初袖给严嬷嬷取的外号。
少女的促狭与机灵,很容易得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