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低头苦笑了一下,不是不想要放手,而是放不开。一旦放开了她,可能自己连怎么呼吸都会忘记。摇了摇头,算了,多逛一会儿吧,起码让严苓和严东说说话,别总在自己身边活得这么委屈。
公寓里。
“小、、、小苓、、、你怎么?”严东知道自己对严苓肯定说不上好,所以现在她委屈的就这么缩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很不适应。来美国这几年,虽然谈不上能跟于晓抗衡,但是估计多少还是有些牵制她的能力。如果严苓实在想要离开于晓、、、严东在估量着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严苓就这样抱着严东哭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醒悟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严东,“你、、、是不是、、、于晓逼你来的?”她问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严东一愣,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眉头紧锁的看向严苓的双眼,“小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她,虽然不能保证能成功,但是我愿意试一试、、、、”他从没如此平静的对严苓说过这么长一段话,以至于现在又让严苓觉得很不适应了。
“你、、、你说什、、、什么?”严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几年后的今天居然会听到严东说这样的话。
“我从前对你是不好,算不得是一个哥哥、、、”严东顿了顿,“出门在外这些年、、、我才发觉,其实、、、其实那个家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着严苓,他不是一个很会表达的人,哪怕这几年在商场上跟着安然也学了不少,但是面对严苓他知道自己从不称职。
“我这几年虽然都跟着安然、、、但是多少也有些自己的积蓄和人脉,如果、、、你实在想离开她、、、我愿意帮你。”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说出了心里的话。算了,得罪就得罪,好歹血浓于水。
严苓端详了严东好一阵儿,才勉强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能让他做什么呢?严苓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却又在下一刻陷入了沉思。
看着她两眼放空的呆滞模样,严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空气一时冷到了极点。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良久的沉默后严苓终于开口了,严肃的神色让严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顿饭吃得异常压抑,严东几次想要开口都强压了回去。走私、枪杀、保护、胃癌、、、、、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无法消化。于晓是怎么样的人严东比谁都清楚,他和安然也知道没有人能够让她停下来。然而严苓刚才说的话却让他更为震惊,每当于晓在他和安然面前抱怨任务中总有几条漏网之鱼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是严苓布的局才让那些人逃脱。当然,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眼前这个纤细却倔强的妹妹,居然能够用自己的血r_ou_之躯守护一个早已劣迹斑斑的人这么久。到底是什么驱使严苓这样做的?善良的本性,还是别的什么?
“我喜欢她。”严苓平静的语言让严东双手一震,手里的碗筷差点拿不稳。他陡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一张一合的嘴竟然吐不出一个字。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低头苦笑着,“你说,这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亮的双眼黯然失色,眼底的忧伤压都压不住。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严东难以自控的问了出来。安然和安宁,于晓和严苓,一个二个都是一个样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严苓固执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告诉她,否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可能又会做出无可挽回的事。”她终于抬起头了,坚定的眼神彻底压过了眼底的忧伤,“从未拥有过、、、总好过得到了再失去。我不能再让她、、、在错误的路上越滑越远了。”不容置疑的口吻昭示着主人坚定的心。就连严东也不忍心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突然想起了安宁,那个当初跪在自己面前,一边逼迫,一边恳求着他,照顾好安然的女孩儿。她们都是那么的纤细与弱小,但是又都能为了某一个人,某一件事儿,迸发出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勇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做些什么?”严东问得不是很有把握,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严苓做些什么。
严苓的眼神按了暗,嘴里幽幽的吐出了两个字“、、、”
“什、、、什么、、、“严东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任由这两个字飘散在风里。
第29章 第 29 章 28 死局
风吹大地,落叶无声。冬日的凋零并没有因为圣诞的喜庆而被掩埋,张灯结彩的街上人们往来穿梭,或闲适,或匆忙,丝毫看不出生命的期待与挣扎。
于晓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圣诞树终于装饰好了。这段时间除了坐镇宁安集团,她基本上都在准备圣诞节。安然过两天也会从学校回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