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他下班回家,沈曼辞已经穿戴整齐在等他。
她特地挑了和他衣服相衬的同色系连衣裙,外面披了一块印花毛呢坎肩,头发松松垮垮地侧梳起来,站在门口向他莞尔一笑,瞬间让人心弛荡漾。
老爷子在后花园里和人下棋,他们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等,孟德英坐在沈曼辞身边和她亲切地聊天。
昨晚傅何时就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听了当然是高兴不已,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喜事了,这次一定要大操大办。
“良鸠的妈妈去世的早,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点,那我这个当姑姑就当仁不让了,具体的事情我来负责,反正在家也是闲着,这种琐碎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年轻人只管吃好睡好。”
她肯这么上心,沈曼辞真是有些感动。
老爷子这时走进来,看到他们三人融洽的样子,气势也软了几分。他拄着拐杖坐到沙发上,随即有人将刚泡好的茶呈到他面前。
“你最近怎么了,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还嫌气我气的不够啊?”
孟良鸠放下茶杯,开门见山。
“电话里我和您说过了,我来是想告诉您我要订婚的消息,顺便定一下邀请的宾客名单。”
“你做事还用得着和我打声招呼吗?我不就是个赋闲在家的糟老头罢了,难道我不同意你就不订这个婚了?”
沈曼辞的心一颤,不安地看了一眼孟德英,她赶紧接口。
“爸,良鸠挑人的眼光真的没话说,要不是他先一步,我一定让何时追曼辞。”
老爷子看了沈曼辞一眼,又转了回去。
“你要是想清楚了我也没意见,只有一点,千万别辜负了人家,你爸和你二伯的例子摆着呢。”
孟良鸠郑重点头,深深看着沈曼辞,她转头和他相视一笑。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订婚宴定下下月中旬,消息放出去,立刻成为各大财经媒体的头版头条,因此,沈曼辞也搬进了孟家。
这两天忙着试各种礼服婚纱,为了到时候能穿进衣服里,她开始克制自己日渐膨胀的食欲,孟良鸠也省了每天下班还得帮她带吃的回来的麻烦差事。
沈曼辞在房间里上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林舒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过了半晌,她手机回复了一条短信,沈曼辞粗粗看了一眼,只有两个字。
回来。
她有些诧异,还没细想,房门就被打开,沈曼辞下意识关掉手机,孟良鸠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插在口袋,站在门口,目光清幽。
“晚上有个宴会,我一会带你去,你先收拾收拾。”
沈曼辞点点头,他关上门走了出去,她关掉电脑,打开衣柜想该挑什么衣服比较好。
穿戴整齐,她去孟良鸠房间敲门,没人应,径直拧开门把走了进去,床上散乱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浴室里隐隐传来淋浴的声音。
她正要走出去,他洗完澡就走了出来,一转身,看见他下身用浴巾裹着,光着上身,肤色如瓷,看起来消瘦,实则每一处线条都紧致结实。
他用一块大毛巾擦头,动作干净利索,空气里流动着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沈曼辞不由得脸红,局促不敢看他。
“你快点,我去外面等你。”
“等等,帮我到衣柜里看看有没有一套放在盒子的西装,我要穿。”
沈曼辞又折回来,去他的柜子翻找。
她穿了一身水蓝色薄纱收腰的长裙,褶皱之间能看到上面点缀着精细的碎钻,胸前采用绑缚式设计,一直延伸到腰际。
小腿的线条隐约有些透出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与发丝一起晃动,像一阵风挠着人心。
这种若隐若现的美才更让人心焦。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嘴里嘟囔着,孟良鸠坐在床沿,看着她的背影,决定亲自去找。
“你放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呢?”
忽然,她觉得身后有一股热源覆盖上来,孟良鸠贴着她的背,把手伸到最上面一格,轻轻松松拿下来一个盒子。
沈曼辞绷着神经不敢大喘气,直到感觉到他走开,她才慢吞吞转过身来,一张脸红到耳根。
“你换衣服吧,我在这不方便。”
也不知道是因为窘迫还是害羞,配上这一身打扮,简直在诱惑人犯罪。
孟良鸠按捺不住,突然期身靠近她,她猛的往后退,“咚”一声抵到衣柜上,撞得后脑勺疼,顿时发出低叫。
还没缓过劲来,他细致贵气的眉眼已近在咫尺。
“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后还有那么多比这还不方便的,你怎么习惯?”
气息扑面而来,灌进鼻子里,他的吻同时袭来,沈曼辞不敢用手去碰他,她害怕此时身体的触碰会引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难得她这么乖顺,孟良鸠心情大好,吻得愈加肆意,唇上的口红弄得面目全非,她被压在衣柜上动弹不得,脖子仰的快要僵硬。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靠,试图把重量转移,沈曼辞触到他的肌肤,火热的温度好像要把水汽蒸腾,她清楚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唔……”
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感觉整个人一直在往下坠,孟良鸠拥着她转了个身,她没站稳,向后倒去,双双跌进身后的大床上。
终须有了喘气的机会。沈曼辞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小脸白里透红,孟良鸠撑在床上看着她,眼睛瞬时变了色。
“我真是捡了个宝,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