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县令僵硬的嘿嘿一笑,看着洛长清道:“嫁出去的闺娘有如泼出去的水,怎的回门也没有回来看看。”洛县令想出一计,若是能拆穿洛长清其实不是洛长柳,而是其他人伪装。到时问荣王要洛长柳下落,荣王一定交不出来,只能被他抓住把柄,听他行事。
洛长清又被问到,正不知如何应对,只见身边荣王已经剥好一个柑橘,掰了一瓣放进他口中。洛长清立刻领悟,纤手半掩着朱唇吃橘子,不方便开口说话。他尽量来回来去的嚼着,拖延回答的时间。
荣王替他回道:“那几日爱妃身体不适,不便外出行走。”
说着他又给洛长清口中放入一瓣橘子,让他接着掩口吃。
洛夫人旁边问道:“不知柳儿何时为荣府添丁?这一个来月过去了,身子可有觉得不适?”
洛长清差点被呛得咳嗽,荣王喂他吃完了甜甜的柑橘,又剥了一颗花生酥糖放进他口中。依旧是荣王答道:“爱妃身子刚有好转,但却未到行房之日。这时若将爱妃带去行房,本王岂不是qín_shòu不如,为了自己私欲,不顾爱妃安危……待爱妃身子完全康复,再提子嗣一事也不迟。”
洛县令一听,想必这荣王还不知娶了个假妃子,还未行房,自然不知洛长清真实身份。若今日点醒,怕是日后要找后账,不如先行离开,待荣王自行发现后再明白这是个哑巴亏为好。
因此洛县令带着夫人起身告辞,临行前荣王再次往洛长清口中塞了两颗麦芽瓜子仁糖。直至洛县令离开很远后,洛长清才吃干净口中东西,得以缓过一口气来。
洛县令带着夫人急急回家,轿中却已经开始犯愁,“这可如何是好,本来打算让清儿死在荣府,倒时我们可以以此为借口要挟他要来他的九龙玉佩,却不想清儿反而开始痊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上面的命令完不成,我们全家都要被抄斩!”
“老爷休要着急,”一旁夫人劝慰,“这计不成还有一计,我们就当他荣府弄丢了我们的女儿,随便拿了个儿子做顶替,一样可以找他要挟。”
一路商量未果,洛县令回了家中问洛长柳出主意,这才得知成亲之前柳儿见过荣王,荣王也见过柳儿。这下更糟了,原来想瞒的东西一开始便没有瞒住,想拿荣王短处却不小心被荣王捏到了七寸。这荣王要是治罪,丢官还算轻的。
但若想不出好法子来拿到荣王的九龙玉佩,上面更有可能将洛家抄斩。左右逃不过一死,洛县令当晚便气急攻心,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话说洛长清送走洛县令夫妇后转身回到客堂。他刚刚坐在这里就感觉到客堂后面有个奇妙的感觉在吸引着他。那种感觉跟喝那尾羽还不同,更像是从心底的召唤。他感觉手心一阵阵发热,趁荣王不注意时偷偷低头漏开指缝观察,只见掌心果然出现那条盘龙图案,忽明忽暗。他赶紧攥紧了拳头,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那感觉正是通过客堂前往荣王的起居室。
洛长清累了一上午体力所剩无多,但他还是坚持扶着桌椅走向后方。
几个侍女不敢阻拦,只能任洛长清进入。
“站住!”身后荣王一声喊,“未经本王同意不得擅自闯入!”洛长清止步,但却不能消除想要到后面寻找那传来奇怪感觉的想法。
荣王几步挡上前,“本府中你只能在你的院子里自由行动,其他地方未经允许一律不可进入!”他示意旁边的两个侍女,正是为洛长清守门的两个壮汉侍女,“将洛妃抱回去安置好,本王不想看到他在府中乱走!”
洛长清不容分说的就被那强壮的侍女横抱在胸前,大踏步的往自己破败院子内走去。
荣王关好了门,掏出床下的一块玉佩。巴掌大的纯白色玉佩,上面篆刻着复杂的九条龙,一颗珠子立于中间,被九龙嬉戏。这玉佩荣王拿在掌中,只觉得今日无比的发烫。就像在火中烤过一般。但细细瞧来并未发现被动过的端倪。
他只能当被褥压着导致生热,并未做他想。
荣王还未将玉佩放回床下,前院传来喧哗。没一会儿有人来报,“门口有一醉酒乞丐,如何撵都撵不走,非说洛妃偷了他的东西,要见洛妃一面要回丢失之物,否则便要外出宣扬,说荣府妃子是个偷儿,而且是个恶偷儿。除非洛妃愿意见他,并且还了那东西,否则他便要在本府门前宣扬此事。”
荣王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直接抓了便可!”
下人颤颤道:“那醉酒的乞丐老头儿天生神力,我等几人一起拖拽竟然纹丝不动。说是只要见了娘娘一面便走,王爷您看……”
“我倒要去见见!”
荣王到了门口,果然见一脏兮兮的乞丐立于门口,他脸色不正常的红,像是醉酒。
乞丐见了荣王也不招呼,只是一笑,“你可是当年八皇子?”
“放肆!”两边侍卫拦在前面。
荣王看着这乞丐,“你有何事?可知王府门前喧哗有掉头之罪!”
乞丐点点头,“我只见洛妃一面,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便走,绝不耽搁半刻!”
荣王皱了眉,“本府的妃子岂是一个乞丐相见就见的!”说罢转身,“拖下去仗十大板!”
他离开后,侍卫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