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地搂在沈晓辉的腰际,把头贴在沈晓辉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衣,苏苀能听到沈晓辉急促的心跳声,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汗味和酒味。
沈晓辉情不自禁捧起苏苀精美的小脸,低头去吻她。
苏苀轻轻地阖上眼,静静地感受着沈晓辉的体温和呼吸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额头。温润的唇贴在微凉的额面上,吻上眉和眼,轻点在鼻尖上,四唇相合,沈晓辉的舌头迅速地滑入,轻轻地、试探性地贴着苏苀的舌头打转,力道一点点加大,深入也越来越深。
对这一切,苏苀毫不设防,只全身心地享受着沈晓辉带给她的销魂的温柔。沈晓辉的手从开始不老实,隔着睡衣在苏苀胸.前摸了起来。苏苀也是意乱情迷,早已经失去了自制。苏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整个人也越来越软。
这是苏苀的初吻,也是沈晓辉的初吻。
两人的吻,从最初小心翼翼的试探,到后来热烈地陶醉,再持久的缠绵,年轻的身体不自觉回应着、迎合着。
突然,沈晓辉微不可闻地一声暗叹,停止了动作,只紧紧地抱着苏苀,听着苏苀和自己一样急促的呼吸。沈晓辉终于把手松开,深深地吻住她的额发,停住许久,才再次不舍地将苏苀放开。
沈晓辉和苏苀四目相对。
苏苀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开自己,她已经感觉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小腹上,苏苀羞得看向别处。
沈晓辉不忍再去看苏苀迷离又醉人的模样。
“这里蚊子太多了,你快回去。”沈晓辉说话声带着醉人的沙哑。
“恩。”
“你过生日那天我回来陪你。”
“恩。”
“我走了。”
“恩。”
两人虽说着离别话,但谁都没舍得动。
沈晓辉听着树丛的花蚊子在耳边嗡嗡,终于咬咬牙,说:“我真走了。”
苏苀跟着到了车边,看着他进了车子,弯下腰看着窗内:“路上一定要小心点儿,到了记得打我电话。”
“知道。你快进去,我看着你进去。”沈晓辉摇下窗户,伸出头。
苏苀一步一回头进了院子,关上门。
沈晓辉看着苏苀进去了,这才失魂落魄地开车走了。
苏苀那两天心神不定,总想着要不要回钢厂看看。
那天晚上,沈晓辉回了钢厂,在他家楼下给苏苀打了个平安电话,之后,就怎么都联系不上。手机关机,打他家里电话也是没人接。第二天苏苀还想着可能李再招那边事情忙,所以也没太在意。结果第三天再打沈晓辉的手机还是关机,苏苀有些坐不住了。
她了解沈晓辉,再怎么样也会记得联系她,不会让她白白担心。
苏苀一大早心烦意乱地跟着高芸到了医院。正好护士姐姐忙着收集餐前血,便跟着一起去搭把手。苏苀只管推着小车,照看着,小车上的一应物品用具苏苀是不能过手的。只是病人自己需要搭把手,比如帮忙调高床位或者垫个枕头之类的,苏苀才可以帮忙。
护士姐姐准备给56床的阿姨采血。阿姨是昨天刚进来的病人,要采集的血样比较多。
阿姨晕血,不敢看针头,只看着苏苀。
“小姑娘真漂亮。”阿姨跟苏苀搭讪着分心。
苏苀腼腆地笑着。
“你家哪里的?”
“钢厂。”
阿姨“嘶”地抽了一口冷气,护士姐姐的针头扎了进去。
“你们钢厂这两天出了件大事,你知道吗?”
苏苀听了心里一惊,听到这事首先想到的是父亲苏长林。苏长林是钢厂的一把手,如果出事,大概他首当其冲要上下奔忙了。
“出什么大事了?锅炉厂出事故了?还是工人出事了?”苏苀问。
阿姨闲着的左手一挥:“哎呀,都不是。是你们厂里一个女的,跟你们书记乱搞,被这女人的儿子给当场抓奸在床。听说那当妈的帮着奸夫把自己亲儿子都给打残废了。你说这当妈的狠不狠?虎毒不食子啊。还没完呢,听说第二天那孩子的爸爸就回了钢厂,据说是个开大车的,走了运被海市一个有钱的女的看上了,到海市办公司去了。那孩子的爸爸也是够狠的,一回来就到书记家报仇去了,要不是有邻居拦着,怕是你们书记已经没命了。那男的吧,可能还不解恨,找到那女的去理论,听说那女的还挺横的,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跟她老公对骂,把那男的惹急了,一拳头打过去,那女的整个脸都撞在了货架子上,半张脸皮都给刮下来的,当时就送进了你们钢厂的医院。唉呀妈呀,听着就怪吓人的。那男的打完了,把自己老妈一车子拉回了海市,据说现在都找不到人呢,八成是躲起来了,虽然打的是他老婆,估计刑事责任是逃不掉的。”
苏苀刚开始一听“跟书记乱搞”,等听得“开大车的”“海市办公司”“打残废了”这些字眼,只觉得胸闷气短,站也要站不稳了。苏苀手扶着床栏,问:“阿姨,这些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亲戚,昨天晚上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的,她就是钢厂的,跟那女的还是一栋楼,这事啊,千真万确,错不了。现在估计都传遍了。”
护士姐姐一看苏苀脸色不对,她以为苏苀在为当书记的父亲着急,便问那阿姨:“你别胡说八道,人家好好的书记当着,怎么可能搞这种事情?”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谁编得出来?!现在都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我看今天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