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玫的眼睛直直看着头顶的墙,嘴里嗫嚅出一句话:“你有种就打死我!”
“你他妈不起来是吧,那老子就打死你!”林浪寒话音才落拳头就砸在她的小腹上,他只是一心要发泄要施暴,没有半分怜惜之心。
傅嘉玫却迅速的爬起来躲至角落处,“林浪寒你还是不是人,你凭什么打我!”
林浪寒啐了她一口,“就凭你他妈还是我老婆,我打就打了怎么着!”
傅嘉玫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你连女人都打你还算什么男人,这辈子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没用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死?要死我也得抱着你一块死!”
“林浪寒!我真是后悔嫁给你,是你把我毁了,是你毁了我一辈子!”
林浪寒却冷冷地笑了笑,究竟是谁毁了谁!
可他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辩,他冷眼看着她,说:“换衣服,跟我出去。”
傅嘉玫愤怒咆哮:“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你最好乖乖跟我出去,否则辉哥他们要是找到这里,把你先奸后杀了可不要怪我!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天,就赶紧换衣服!”
他无情的话让傅嘉玫一愣,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
如果但凡还有一点办法,她就会在被他打了之后离开,绝不会挺尸一样的等他回来。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她真的欲哭无泪。
在林浪寒的催促下,她换了衣服,可是换了衣服又有什么用?她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就算戴上墨镜用丝巾把脖子四周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仍然能看到嘴角和脸颊处的淤痕,她索性就戴了个口罩,全副武装的跟在林浪寒身后。
可林浪寒的腿被打骨折了,走路的时候他拣了根木棍拄着当是拐杖来用,就凭他们现在穷得叮当响的状况,他买不起拐杖轮椅,也没钱去医院,只能如此了。
靠着麦赫的手下施舍的那些硬币,他和傅嘉玫奢侈的打了个车,直接来到苏澈的别墅。
傅嘉玫没来过恭语茹的住处,下车看到“苏氏宅邸”字样时还是明白了,她不由得问:“这是哪儿,恭语茹家吗?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林浪寒你疯了吧!”
林浪寒吃力的把全部力量支撑在那根木棍上,透过镂空的大门不时向内里眺望着,又回过头看着那条通往外界的林荫道,在确信恭语茹还没回来,因为他刚才仔细的看了下,没看到她平时出去坐的车。
可傅嘉玫不干了,转身要走。
林浪寒却厉声喝斥:“你给我站住!”
傅嘉玫停住脚步,回头狠狠地瞪他,“林浪寒,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像恭语茹低头的,你这个没骨气的男人真让我看不起!”
“那你走吧,你现在从这里离开,我敢保证明天江城街头就会多一个无头女尸案,你确定你真的不怕死?那你就走好了,赶紧给我滚!”林浪寒不耐烦的吼,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傅嘉玫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辉哥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今天他能把林浪寒的腿打断,明天就敢把她的手给砍下来,要她的命那也是分分钟的事。她和林浪寒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可是再穷途末路,那也不能指望恭语茹会帮他们啊!
她真不知道林浪寒是怎么想的,不由得说:“那我们来找她干什么,求她施舍点钱给我们吗?”
“你还有别的人可以求吗,你要是有办法,那我们现在就走。”
“我……我没办法……”
“那就给我安静等着,辉哥给我的最后期限是明天,明天要是没钱还,我们俩就只有横尸街头的命了,待会儿见到她你是哭也好,求也好,总之要给我弄到钱,否则我们俩就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了,明不明白!”
傅嘉玫满脸的不甘心,“你为什么不去求你爸!”
他们落魄至今,林浪寒远在国外的父亲都没有身出过援手,傅嘉玫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公公,提议般的问林浪寒,岂料林浪寒却厉声道:“别跟我提这个人,自从他离开我们这个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父亲了!”
眼前的林浪寒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他了,现在的他暴力,愤怒,对她没有半点夫妻之间情,傅嘉玫看得清楚透彻,就不再说话了,怕要是再说下去又会遭到他的毒打。
停了好一会儿后,远远的就看到有车子过来了。
他们俩站在大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车子转弯准备往大门开时,灯光下的两个人影让司机踩了刹车,车里的恭语茹抬眼问:“怎么了?”
“太太,门口有两个人。”司机回道。
恭语茹这才狐疑的看过去,灯光下,林浪寒一脸落拓的站在那儿,他身边的女人把脸上包裹得严严实实,尽管如此,恭语茹看身形就知道是傅嘉玫。她没有下车,对副驾上的保镖说:“你下去把他们赶走!”
保镖下去了,如恭语茹的吩咐般去赶他们,但林浪寒就是不走,死乞白赖的站在那儿,傅嘉玫也不甘示弱,伸出双臂把自己摆成个大字拦着恭语茹的去路。保镖刚想动手把他们赶走,恭语茹却下了车,径直走过去沉着声音说:“你们想干什么,赶紧给我离开,趁我没改变主意把你们送进公安局之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林浪寒拄着木棍上前一步,保镖马上就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