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
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冷天的,额头上居然冒出了汗。
“皇上恕罪!微臣无能,看不出容妃娘娘有何问题。”
明武帝眉心一皱:“你说什么?你看不出问题?”
太医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是!微臣认真探了容妃娘娘的脉,脉象并无异常,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或许是微臣本领微末,看不出来。”
明武帝目光暗沉,说道:“之前容妃喝了不少酒,可是对身子有碍?”
太医摇了摇头:“一般说怀有身孕是不宜喝酒的,但并不是说喝了酒就一定会出事。至少从容妃娘娘的脉象看,并没有任何影响。”
明武帝眯了眯眼睛,一道凌厉的光从眼底闪过。
“今天怎么不是侯太医过来?”
见明武帝没有追究,太医松了口气:“启禀皇上,侯太医请了假,是微臣代他值班。”
明武帝点了点头,将太医挥退:“你去吧!刚才的话,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太医走后,明武帝往内室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容妃有孕后,一直都是侯太医给她请脉。侯太医为人有些奸滑,但于女子孕事确有一手。不比今天的这个太医,醉心医术,为人却是有些不知变通。
看来容妃也不是象她表现的那样无害啊!
明武帝转身,径自离开了绫绮殿。没有管尚在内室等着他的容妃。
第32章联手,状元
怒火高涨的季淑妃回到自己的瑶华宫,屋子里的摆设立刻遭了殃。屋子里侍候的宫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季淑妃看到,迁怒到她们头上。
蓝茵等季淑妃摔得没力气了,这才上前扶着她躺到软榻上去,又命人将屋子收拾干净。
“娘娘,您又何必为这些事气坏自己的身子呢?您这样,只会让那些人得意,没得便宜了那起子小人。太师不是传了话,让您再忍耐一段时间吗?只要太师那边布置妥当,您也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季淑妃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忍耐忍耐,总是叫自己忍耐。自打嫁给皇上,哪次有事不是叫自己忍耐?可忍耐的结果又是怎样?
以前自己是宫里最得宠的,尚且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欺到头上来,如今更是被皇上忘到了犄角旮旯里。整整一个晚上,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都到这地步了,叫她如何忍下去?不管爹爹的事情能不能成功,总之,自己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
将所有人包括蓝茵在内,全部给打发了出去。季淑妃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等着一个人出现。
夜深人静之时,一阵冷风吹进屋子里,让季淑妃身上一寒。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迅速从榻上坐了起来。
屋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罩着黑色斗篷的人。看到季淑妃坐在那,似乎并不意外。轻笑一声说道:“淑妃娘娘似乎特意在等奴婢?”
声音虽然故意压低了几分,还是听出女子特有尖细的嗓音。
季淑妃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急切了。只是这时再去掩饰,却是有些晚了。她只能抬高下巴,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本宫用得着等一个卑贱的奴婢?”
来人也不恼,依然用带着笑意的口吻,顺着季淑妃的话应了下来:“娘娘息怒,是奴婢说错话了。娘娘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想来是不会跟一个小小的奴婢计较。”
季淑妃这才放松了姿态,不再那么尖锐。
“你家主子说过的话,真能兑现?”
来人轻轻点头,很是肯定地回道:“那是自然。如今宫里的形势,娘娘想必也是看得清的。我家主子如今的处境,哪敢欺骗娘娘?主子不求别的,只希望将来能得您的庇护,在宫里过得舒心一点。”
季淑妃冷哼一声:“依我看,你家主子既然能想出联手的办法,又笃定自己能复宠,想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将来得了宠,又背叛于我,自己想当皇后,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娘娘多虑了。我家主子身份低微,又没有个靠山,拿什么和娘娘您比?她原本只想靠着皇上的恩典,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刚一进宫,就被皇后逼到如今的境地。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娘娘您了。只要娘娘将来得偿所愿以后,不要忘了我家主子的苦劳,让她能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就行。”
“哼,如今宫里最得宠的可是绫绮殿的容妃,你家主子怎么不去找她?”
“容妃只是个和亲来的异国公主,不过是皇上一时图个新鲜罢了。终究比不上娘娘根基浑厚,又有个天纵英才、龙章凤姿的二皇子傍身。稍微有点眼力的,都知道要如何选择。”
听了这些话,季淑妃心里舒坦起来。忍不住有些得意。这么多年的宠妃也不是白当的。自己不出声,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总算还有个聪明点的,知道要投靠自己。
“我可以应下你家主子的请求。可是我也要看到她的诚意。若是她敢三心二意,对我不忠,我能让她出来,也同样可以让她跌得更惨。”
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暗嘲,嘴上却是感恩戴德:“如此,奴婢便先代主子谢过娘娘。待她出来后,再来亲自拜谢娘娘恩典。”
季淑妃想了想,觉得既然将来还指着她帮自己办事,总是要给她一点甜头才行:“只要她能助我成事,等我当上了皇后,就一定封她为贵妃。”
来人大喜过望,当即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