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台下,站在容舜华身旁的晏衣。
她的母亲,面无表情,眸中风平浪静,目光淡然地直视着前方,再镇定不过,遗世独立的样子与周围的喧闹分外格格不入,就仿佛此刻站在台上被问责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容佩玖毅然收回了目光。
自己于母亲而言,可不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么?或许,连无关紧要都不如。
万事靠自己,这个道理她尚在年幼之时,便已悟得透彻。反正,自父亲走后,她便是如此过来的。
“没有。”她淡淡地回道。
听她这样一答,处尘长老和容舜华俱是脸色一变,忧容难掩。
“既然无人作证,那么,你此前所说便不足以取信。”镜缘道,“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昨夜的确去过紫竹林,并且在那里杀了容菁菁?”
容佩玖摇头,“长老又在猜了。”
“这如何能叫做猜?我不过是在根据事实推测。现如今是,你根本不能证明自己昨夜未曾出过云岫苑。既然你证明不了,我自然可以合理地推测!事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众所周知,你不喜她已久,从小与她不睦,昨日更是与她发生龃龉,虽当场放过了她,却不过是掩人耳目。你也知道,光天化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