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言走过去,跪在他面前,仍旧是那一身白袍绿带,依旧是双环髻簪花,脸上不施脂粉,表情也是怯怯的,看上去又消瘦了几分。
没错,还是那个苓岚。煦之笑了,笑容却十分疲惫,也夹带了几分无奈:“来捶背。”
苓岚垂下眉头,挪到他身后轻捶肩背。
就这样?煦之失笑,他甚至忘了要假装多生气一会儿。也许就多一会儿……没准苓岚还会说几句软语?或是撒撒娇之类?
好安静,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有种直觉迫使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在流泪,无声无息,如梨花带雨,如芙蓉沾露。
如有寒光划过心中,煦之大惊:怎么回事?
他霍地转身:“怎么了?不舒服?谁欺负你了?”
苓岚摇头,泪水不断从眼眶涌出。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当日被罚为奴,她都不曾哭泣,因此她从来没发现,眼泪是如此强大的武器,可以在瞬间攻破一个爱惜她的男人的心房。
“怎么了?”煦之捧起她的脸,她的泪滴落在他的指尖,仿佛温热灼心。
“苓岚以为……您再也不理我了……”
这句话如像一根针扎在他心头,有种无形无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