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得太慢了,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等到荆复洲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他已经站在广场的人群中了。今天安愿戴了一个黑框眼镜,头发披着,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风衣。她从舞台上那个妖艳的歌女,变成了街头追寻梦想的文艺女青年。现在是他们的最后一首歌,名叫许骏的男孩举着麦克,目光落在安愿身上,他唱:“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顺着这道目光,荆复洲看见安愿含笑的眼睛。
他的囊中之物,此时正被他人窥探,甚至盗取。心里那股醋意让他皱起眉,下意识的去摸兜里的烟。广场上的人渐渐散了,他从人群后面显露出来,安愿很明显看到了他,但也只是一眼,她眼里的笑意还没冷却,轻飘飘的扫过他,又转去跟一旁的人说笑。
乐队在整理要带走的东西,从这里到陵川音乐学院,只需要步行十五分钟。安愿全部的东西就是一把吉他,盒子有些大,背在她身上,把她显得瘦瘦小小的。荆复洲的手插在裤兜里,因为他忘了带烟,那只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所以只能藏起来。安愿的眼神从那个位置一跃而过,他的寂寞似乎全都被她看在眼里。
年轻人说笑着准备离开,路过他的时候,荆复洲喊了她的名字:“安愿。”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可是那样的声音里,却透着点燥。先回头的是许骏,霓虹灯下的少年眉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