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怎么睡的,竟然只着一个绣有鸳鸯戏水的肚兜,两个粉红色的细带子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细红的绳子在那白得惊人的雪肩上勾勒出一点魅的色彩。
锦帐里满室都是淡淡的香味儿,并不浓,却足够引人沉醉。屋子里很安静,因是战时,打更的也都停了,只有偶尔间后院传来几声咕咕的鸡叫。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才道:
“天亮了,我就该出发了。”
阿烟坐在那里,依旧抱着被子,半埋在被子里的尖细下巴轻轻点了点:
“我知道。”
她的唇蠕动了下,才艰难地道:
“咱们兵马并不多,北狄却有三十万,这一场仗并不好打吧?其实你心里也没底是不是?”
其实她有些发冷,屋子里本就冷,他穿着一身铁甲站在炕头前,寒气凛然,她更觉得冷,于是她纤细的双肩轻轻瑟缩了下。
当她瑟缩了一下的时候,男人原本握着刀剑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莹白圆巧,触感娇嫩,而那双手却有着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