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是他,林锦仪便关切道:“外头更深露重,您这是做什么?有话您进屋说,别着凉了。”
林玉泽并不挪动脚步,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我就来瞧瞧你。瞧你是好的,我也就放心了。”说着又问林锦仪,“方才你是在练字吧?你这身子才好了这么几天,千万仔细些,功课再要紧也比不过你的康健。”
林锦仪点了点头,道:“我省得的,马上便睡了。”
林玉泽便道:“好好,那你快睡,爹不吵你了。”说着也不等林锦仪出来相送,便急急地走了。
林锦仪越发觉得奇怪,隔了一天旁敲侧击地问过苏氏一回,苏氏便解释说:“你爹向来耳根子软,前儿个就跟我提不该禁你的足,又说你身子刚好,又不该让你继续学业。是我不让他来瞧你的,省得他又心疼你,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
别人家里向来是严父慈母,到了忠勇侯府却颠了个个儿,是慈父严母。
想到舅舅多半是趁着舅母睡着后,偷偷来瞧自己的,林锦仪不由想笑,又听苏氏道:“且你爹最近升迁,刚任了礼部侍郎一职,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更不好让他分心,省的他又在外头被人捉了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