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多了一倍。
不过这些人的武艺显然不足以和他相提并论,稍费了一番功夫后,萧潜又摸到了锦绣苑。
上了主屋的房顶,他轻手轻脚地揭了一片瓦,趴在房顶上往下看去。
两个大丫鬟正在一边收拾林锦仪这日穿戴过的首饰,一边说着话。
个儿高些的同那个儿低的道:“今日姑娘在宫里发生了一些不大好的事,你记得吩咐其他人,少在姑娘跟前提今日的事。”
那个儿低的道:“我看姑娘今日回来时脸色确实不大好?可要我去煮一副定惊茶过来?”
个儿高的叹了口气,道:“去备着吧,今日咱们姑娘也是受苦了。”
个儿低的也没探究,很快就转身出了屋。
不多时,林锦仪从旁边的小门进了屋。她换了身家常的鸡心领轻纱寝衣,宝蓝色的肚兜若隐若现,下头是一条月白色撒腿裤子,一头乌发散在脑后,发上还带着水汽,显然是刚沐浴过的样子。
“千丝,踏歌呢?今日不是她值夜吗?”林锦仪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口,发现屋里少了个人,便问起来。
千丝拿了松江锦布给她擦着头发,一边道:“踏歌去给您煮定惊茶了。”
林锦仪点点头,便道:“你今日也在宫里忙了一天,自去歇着吧。我等踏歌来伺候就好。”说着便接过了锦布,自己擦起来。
千丝福了福身,很快便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林锦仪一个人,她擦了会儿头发,随手便将锦布扔在了桌上,拖着腮想起事情来。
今天萧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两人午宴的时候坐在一处,他闻到了自己的香料也并不出奇……可明明是差不多的香料,从前自己用了许多年,他没有注意到。如今换了个人,他就巴巴地上赶着来讨要了么?明显就是打了幌子来套近乎的!可他一个刚丧妻的鳏夫来借着香料的由头,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套近乎,真真是孟浪不要脸!
萧潜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她白皙的胸口,那里已经有了些起伏,呈现半圆的形状,被包裹在肚兜里,越发看的人心猿意马。
还记得从前两人第一次欢好的时候,她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肚兜不让他脱。他只好隔着肚兜一点点沿着胸前的轮廓摸索过去……她咬着嘴唇,满眼春情,欲语还羞,最终嘤咛出声……
萧潜心中一动,便感觉身上热了起来,身下某处安静了许久的地方也蠢蠢欲动。他赶紧移开了眼,不敢再看。
屋门又‘吱呀’一身开了,萧潜看过去,见前头出去的那丫鬟又捧着汤盅进了来。
林锦仪苦着脸道:“这定惊茶难喝得紧,我今日也没什么大碍,便不用喝了吧。”
丫鬟把汤盅放到桌上,掀开盖子散了热气,道:“千丝姐姐特意吩咐的,姑娘就别难为奴婢了吧。”
“踏歌,你还真是听千丝的话。”林锦仪捧起汤盅吹了吹,趁着热喝了一大口。
那被唤作踏歌的丫鬟轻轻笑了笑,递过帕子让她擦嘴,“千丝姐姐是为了姑娘好,奴婢自然是要听的。”
林锦仪又拿茶水过了过嘴,看着踏歌犹豫的模样,知道她是关心今日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又怕问多了惹得自己不高兴。
她将帕子还给踏歌,轻笑道:“没事儿,不过是一些不相干的人,我睡一觉都全都忘了。”说着便去走到床前,钻进了被窝。
在屋顶上被称作‘不相干’的萧潜,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这个笨蛋!亏他还觉得她会战战兢兢,夜不能寐呢!
萧潜把瓦片盖回原处,直接往忠勇侯府外去了。
骑上了自己的马,萧潜瞪了一眼忠勇侯府的大门,恨恨地想着除非下回她求到自己面前,否则他绝对不再跟忠勇侯府扯上半点关系!
*
一阵策马,萧潜终于回到了镇南王府。
王潼已经寻了他许久,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总算了放下心来,刚想询问几句,看到萧潜黑如木炭的脸色,终于还是没敢开口。
萧潜并不理他,直接回了层香苑。
躺到床上,萧潜顺手摸了摸自己的枕头底下。
然后摸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摸到。
他翻身而起,将枕头掀了开来——枕头下空空如也。
“王潼!”他高声喊道,“我枕头下的东西呢?”
守在门外的王潼应了一声,而后疑惑道:“王爷,什么东西?”
萧潜也不回答,直接道:“今日谁进过这屋子?”
王潼道:“今日是蕊香姐姐来给您收拾的屋子。”
“把蕊香喊过来!”
王潼也不知道萧潜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立刻就去着人喊了蕊香。
蕊香已经歇下了,听闻萧潜传唤,还是立刻穿了衣服过来。
到了层香苑,听说萧潜是在找自己枕下的东西,蕊香便道:“是奴婢擦拭过了,摆在您的书桌上了。”
萧潜立刻去到书桌前,找到了东西,才道:“你们下去吧,以后这东西谁都不许碰!”
蕊香福身告退,王潼也跟着出去,关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家王爷手里捧着的是个青花缠枝小香炉。
咦?他家王爷什么时候有枕着香炉睡觉的怪癖了?
第三十五章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苏氏的月份也渐渐大了,身子越发不便。
之前她去宫里给太后贺寿的时候劳累过度,在床上歇过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