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看上去都已经习惯了。
即使知道最小的弟弟从来都是个非常难以形容的人,但是看到他这么自然的做这种事,众位哥哥还是一时无言。唯独飒左右看看,咳嗽了一声说:“尼尔啊,你这次恢复的时间用的很短,还……唔看上去经过一番劳累,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另外,你该把衣服穿上。”
尼尔低头往身上一看,好像现在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他哦了一声,抱着昏迷中的钟瑾往一旁停着的巨舰里走,快踏上巨舰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看表情各异的哥哥们,顿了一下说,“哥哥,让你们担心了。”
等到尼尔的身影完全消失,场面还是诡异的安静。良久才有人说:“那家伙刚才喊我们什么?”
“……我没听错吧,他叫我们哥哥?”一个哥哥捂住了额头,表情震惊甚至带着惊恐,“哥哥?哥哥!这家伙什么时候乖乖叫过我们哥哥?他还疯着没恢复吧?”
某位哥哥面无表情,“听他喊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怕,他还是不要这么叫比较好。”
其余人用沉默表示了赞同。
钟瑾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个布满疤痕的背影,她躺在软绵绵的软垫子上想,之前还像片干涸的河床,裂了几道大口子,怎么睡一觉起来全都结疤了,莱亚星人恢复能力这么好?还是她一觉睡了几个月?
不对,她没死?钟瑾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软绵无力的手上有很多不能描述的红痕。她默默看了两眼,把手塞回被子底下。躺在那仰望着银白色的穹顶,她进入了一种贤者时间。
啊,她真的和尼尔那什么了,而且被那么折腾了好几顿还没死,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她在被子里摸了摸肚子,之前吃了毒草变得凉凉的肚子现在暖烘烘的,除了某个位置有些使用过度出现麻麻的钝痛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脑子放空的瘫在那,钟瑾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直到被子被掀开,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尼尔屈膝跪在这个大软垫旁边,用自己金黄色眼睛盯着她,钟瑾侧头移开目光,又被他两根手指把脸推了过去。被逼对视了一会儿,尼尔眼神闪烁,凑近闻了一下她的头发,鼻子蹭过她的额头。钟瑾看到他喉结动了动,好像饿了。
他之前好像躺在她身边,才刚起身,因为裤子穿好了,上衣还敞着没有扣。钟瑾的眼神不自觉往下瞄,见到他胸前的伤好的更快,交错的疤痕有种狰狞又性感的味道,有一道疤痕刚好斜斜的划过小腹,和着人鱼线一起没进黑色的裤扣里。钟瑾知道这道伤口的形状,虽然到后来昏昏沉沉,不过被按着背抱起的姿势,会很容易就看到那个部位。
这么一想,钟瑾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是真的饿了,她的肚子瘪瘪的。钟瑾抛弃了面前的惑人男色,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找塔塔爷爷找吃的。她去清理自己的个人卫生,尼尔一边扣着衣服一边跟了过来,就跟他们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一样。
其实与其说她是个‘宠物猫’,不如说尼尔才更像是个‘宠物猫’,只要待在家里,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哪怕是上厕所泡澡,他都仿佛害怕她掉进浴缸里淹死,慢悠悠的跟上来站在门口看着。
在那种目光中淡定的打理好自己,钟瑾往门口走,果然尼尔又跟了过来了。钟瑾扭头和他对视,锤了锤腰,尼尔就上前一步张开了手臂,同时钟瑾也抬起了手,尼尔把她抱起来的时候,钟瑾就顺手把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出了门,钟瑾发现尼尔的哥哥们都离她们很远,不愿意靠近的样子,甚至还表现的很嫌弃。
塔塔爷爷倒是没说什么,招呼两个人吃东西。尼尔跨坐在一条圆凳上,也不把钟瑾放开,钟瑾就干脆坐在他腿上不挪窝。钟瑾的食物占了台面上一大半,聆郎满目都摆在她面前,尼尔的单调很多,就是肉,放在边角上,他也不在意,伸长手拿了肉侧过脸大口大口的吃。
钟瑾则是擦了擦手,讲究的先喝了小粥垫垫胃,然后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
翻译器重新回到手中,钟瑾吃的半饱,注意到身后那些哥哥们若有若无的视线,忍不住问塔塔爷爷,“塔塔爷爷,为什么他们的态度都有点奇怪?”她记得之前有一个对蓝星人还挺感兴趣的,看到她就忍不住过来盯着瞧,现在怎么也离的那么远?
塔塔爷爷黑豆眼眯起来,慈祥的笑着,“黑黑身上味道太重啦。”
钟瑾看到翻译器上的回答,立刻皱眉抬起手臂闻了闻,什么都没闻到,“虽然这几天都没有洗澡,但我刚刚有好好洗过啊!”话一出口,钟瑾就反应过来并不是这个问题,所谓的味道应该是更深层次的那种意思。
果然塔塔爷爷又说:“是黑黑身上尼尔的味道太重了,莱亚人雄性分泌的体.液含有很重的自身气息,对于其他雄性来说是一种警告和挑衅。越活跃强势的,排斥越严重,所以他们都不想靠过来呢。”
“哦,下次记得让尼尔收敛一点。”塔塔爷爷说着揉了揉鼻子。
钟瑾面无表情合上了翻译器,够了,她不想再听了,她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个被人在身上喷了满满一瓶六神花露水的傻逼,味道大的能熏死靠近的任何人。
罪魁祸首一脸没听到的表情还在吃,就知道吃吃吃!钟瑾磨了磨牙,一筷子戳穿了一块肉,狠狠咬了一口。尼尔瞄了那被戳烂的肉块一眼,吃的